老太太脚步蹒跚,乐韵目送她被搀扶着过了几米远,黯然收回视线,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死亡,谁也躲不过,逃不了,只有早晚不同而已。
抑去戚然,摘下背包,找出塞背包里的卷纸,扯一段纸拭试休闲衫上的滞留物,老太太悲不自胜,伏她肩上哭时把眼泪和鼻涕也擦涂在她的衣服上。
燕行的目光隔着墨镜观察小萝莉一举一动,即使被弄脏了衣服,怪力小萝莉没有嫌恶,平静的用纸巾擦拭衣服,再把纸团揉成团,用干净纸包裹起来,并没有随意丢弃,而是拿在手里,淡定的转身,走向房子左手方向的一侧。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他再次体验到了前辈人经验的宝贵,他没有调查小萝莉之前,心怀睚眦必报之心,恨不能找机会消心头大恨,调查了,才感悟因果关系;
现在,再次亲眼目睹小萝莉对老人的态度,对她的为人也有了更深了解,小萝莉对于流氓类的家伙不会手下留情,而对于老弱格外宽容,她有着最淳朴的良善品德。
小萝莉是那种让人越看越耐看的人,就如老酒,越久越弥香,愈了解她的事多一些,愈想多挖掘她的秘密。
小萝莉走向一侧,燕少知道她找的东西有可能就在附近,或者这院子里有吸引她的地方,拔步跟上,步趋步跟,甘当小跟班。
队长和小女孩一前一后的走向屋主种的花木,庄小满惊讶的嘴微张成o,他们家队长什么时候竟沦落到当别人的保镖了更让人无语的是保镖工作好似还是队长大人自愿揽过去的。
院子里种有臭菊、鸡冠花、凤仙花、牵牛花、一丈红等,值花期的花朵各相争艳,点缀着院子的角角落落。
院子有挂满果子的石榴和枣子,还有棵桃树,三四棵月桂,东侧挨墙的地方砌出花圑,种了丝瓜、冬瓜和南瓜,瓜苗爬满了架子。
高宅大院充满了生机,却也躲不掉人生无常,偏偏会发生惨剧。
别人闻不到太多的气味,乐韵能清晰的区分出每样花,每棵树,包括每种杂草的气味,沿着植物独特的体味,慢慢的走向一丈红和鸡冠花混和的花丛。
鸡冠花是白色的,这个时节,鸡冠花正当花季,每棵花的头顶着如公鸡冠子一样的花朵;一丈红已过花季,细长的花杆如笋林立,高约二米。
乐同学踱步到花丛一角蹲下身,扒开鸡冠花杆和几根一丈红,两种草本植物太茂盛,密密麻麻的挤满在一起,遮住了太阳,杂草很少。
小萝莉伸臂拨开花枝,以手背压挡花枝杆,燕行终于看清她的手掌,清理过的手,那被刮去表皮的地方呈粉色,更加醒目。
他蹲在她旁边,伸出强健有力的双臂帮她挡开花枝:“是哪种”
花丛底下的几种小植物,它们也许认得他,他不认识它们姓啥名谁,在他眼里那几样都是杂草。
有人免费杂工帮自己格挡开花枝,乐韵的手就空了出来,伸出小爪子,碰碰一棵小植物的叶子:“就是它。”
燕行打量那棵被小萝莉指出来的植物,一棵一寸半高的——杂草,原谅他,他真的认不出来它是什么药材,那棵草就是棵蕨类植物而已,只长出三片叶,小小的,特别的平凡。
“它……是药材”这种蕨类草遍布热带森林,谁想要收购,保证有人用卡车送货。
“嗯。”不是药材的话,她犯得着惦记
如果她不是路过附近闻到味道找来,只怕它早晚有一天被铲锄,不能怪它长得像杂草,实在是它长得不是地方,若是主人把字当杂草清理了,谁也不知它的存在。
乐韵摸摸下巴:“不太好挖啊。”
“怎么不好挖,扯出来不就行了”小萝莉没有采取行动,燕行酷酷的出主意,不就棵杂草吗,想要叶子掐叶子,想要根挖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搞定。
“我要连根完整的挖出来,还不能伤到它。”
“你手掌有伤,不要乱碰东西,闪边去,我帮你挖。”小萝莉磨磨蹭蹭,一点也不爽快,燕大少豪气的大包大揽,把活包揽下来。
感觉有个杂工也不错乐韵暗搓搓的笑弯了眼,挪到一边去当观众。
小萝莉让出位置,燕行当仁不让的占据最佳方位,松开双臂,匀出手从腰间解下钥匙串,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