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刚从宫里回府去了书房,苏培盛便上前说是有事要回禀。
“贝勒爷,今兰院的樱桃来找奴才,说是有几件事想要禀告给您。”苏培盛说着接过小太监手里的茶盏捧给四贝勒。
胤闻言挑眉看了他一眼,手上端起茶盏轻吹着喝了一口,示意他直接说即可。
苏培盛低声回禀道“贝勒爷,樱桃跟奴才说,兰院的木嬷嬷一直试图找人打听,想知道为何兰院里不种一棵新的石榴树。
后来庞嬷嬷把您交代的话说了后,那个木嬷嬷看着很是苦恼和失望,不过之后她却没有再说些什么,也不知是不是有别的打算。”
胤正端着茶盏挨在唇边,听了这话,想着那个木嬷嬷气愤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他不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苏培盛看着贝勒爷这有些奇怪的反应,想着接下来要说的事,他微低着头继续道“樱桃还说,昨后厨房送去兰院的膳食,对钮钴禄格格来说有些怠慢和不敬。
而她们那些奴婢的饭菜就更是难以入口,昨还是那个木嬷嬷叫人拿了银钱前去打点,之后厨房里才重新补送了一份。”
胤皱眉看了苏培盛一眼,手里的茶盏也放在了桌案上,摆手示意他继续。
“贝勒爷,对于钮钴禄格格换院子的事,府里有些流言和猜测,认为钮钴禄格格这是被您和福晋厌弃了,所以才会从玉溪院里被赶出来。”苏培盛小声的解释。
“是福晋又做了什么”胤偏头看了他一眼。
若不是又出了别的事,那些奴才应该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行事。
苏培盛暗暗点头,也没想到一向宽容大度的福晋,这回竟然会如此的小心眼,竟然容不下一个钮钴禄格格。
“回贝勒爷,是福晋昨派了丫鬟去后厨房打了招呼,说是以后钮钴禄格格的分例和用度都恢复原样。
奴才估计后厨房的那些厨娘,她们是见钮钴禄格格如今的子还没有养好,这福晋就放出了话,所以就不免领会错了意思。”
胤闻言有些不悦,他也是才知道福晋是这么会迁怒的人,他那天故意拿话问了胡嬷嬷之后,第二天母妃就没有再派人来叫福晋进宫了。
只不过现在看着,福晋心里的那些委屈和怨气,一时间还散不了,这一股脑的就都朝着那钮钴禄氏去了。
虽然福晋在母妃那里是受了些责难和委屈,此事说来福晋也算是无辜的被牵连,不过对于钮钴禄氏来说,这无妄之灾还真不应该由她来承受。
毕竟真要说起来,最委屈和难过的就是那个钮钴禄氏。
这次她不止是小产的没了孩子,她以后也没了再做额娘的机会,这对一个女子来说是何等惨痛和不幸的事。
何况,胤想着今被皇阿玛叫去乾清宫时所说的事,想着那本皇阿玛给他看的折子。
皇阿玛言明那两个侍卫一开始的确是被老九派到他府里的,只不过后来这两人却是被索额图的人给收买了。
这后来暗害钮钴禄氏腹中胎儿的命令,也是那索额图所下。
他听着这些话,虽然心里不怎么信,可当着皇阿玛的面却是只能默认。
他对最近发生的一些事也有所耳闻,知道在这件事上,最近突然出现了一些人来搅浑水。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老八老九所为,可后来派人一查,却发现那些人是来自另外的一个神秘势力。
他叫人再三查探和确认后,才知晓这回也许真不是老九动的手,不过此事,他觉得也不像是皇阿玛所讲的那样,是索额图所为。
他现在倒是对那个神秘势力有些兴趣,他怀疑他们故意派人把这水搅浑,此举就是为了保护那幕后真凶。
而那个索额图,只不过就是一个被推出来的“替罪羊”。
皇阿玛估计也是心中有所顾虑和权衡,所以才会顺势而为的默认下来。
苏培盛见贝勒爷冷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他也不敢出声打搅,只静静的在一旁候着。
胤思量着开口吩咐“苏培盛,后厨房那些奴才,你派人去敲打一下,至于钮钴禄氏那里,你等会送些滋补的药材过去。
传我的话,叫她好好的静养,什么事都要想开点,最要紧的就是赶快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