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一进入内室,就见钮钴禄芯兰上前姿态端正的对他福问安。
想着上次不愉快的经历,胤也没想跟她多说什么,只语气淡漠的说了一声“安置”后站定。
旁边随侍的苏培盛听了,就叫着随行的太监们来上前服侍。
钮钴禄芯兰见着愣了下,她原还鼓起勇气准备找话说,谁知这都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见几个太监轻手轻脚的侍候着贝勒爷宽衣洗漱,钮钴禄芯兰只能对香豆使了个眼色,香豆见了忙上前服侍她宽衣解发。
钮钴禄芯兰想着等会要发生的事,只觉得一阵紧张,连手心里都汗湿了。
她再三在心里默念,等会一定要忍住,忍住,不能怕痛,不能哭,不能千万不能像那天一样的把事搞砸了。
她今晚一定要好好的表现,让贝勒爷对她改观,最好能让贝勒爷喜欢上她,以后好气死那个气焰嚣张的李侧福晋。
谁知还没等她做完心里准备,外面突然有个小太监急冲冲的进来低声禀告着什么。
因为他的声音太低,而且距离又远,钮钴禄芯兰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可接着她却见贝勒爷面色一暗,他紧缩眉头,深邃的黑眸微眯,整个人上的气息似乎也在一刹那间变了。
还没等钮钴禄芯兰弄明白,就见贝勒爷又吩咐小太监们服侍着他穿回衣物,然后快步的出门去了。
等人全都走了,才有一个小太监上前对她说什么“钮钴禄格格,贝勒爷今有事,请格格您自行安寝吧。”
钮钴禄芯兰错愕的看着空空的室内,整个人觉得有点懵,不知这是怎么了
想着刚刚那个小太监,难道是发生了什么急事要不然贝勒爷怎么会突然就走了
木兰想着那四贝勒既已进了屋,等再出来起码也是明早了,就放松自己深呼吸几口气,准备回房好好想想刚刚发生的怪事。
谁知还没等她慢悠悠的晃回房,她口处的玉珠突然又开始发发光,一跳一跳,一闪一闪的,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这回没等木兰仔细想清楚,她体的直觉反应就快多了,赶紧两手捂着口就往角落处跑。
一时间,她那动作麻利的,哪像个五十岁的老嬷嬷,整个如一飞奔在起跑线上的青葱少女。
等她刚一藏好,就听见正房处传来说话声,木兰悄悄的探出头看了看,正好见着门帘被人掀开,有人快步走了出来。
木兰见了警觉的缩回头,整个人躲在影下,她悄摸的往外看,见是衣着整齐,面容冷峻的四贝勒领着人往外走。
他怎么突然出来了
该不会是钮钴禄芯兰又闯祸惹事了吧
木兰不解又忧心的皱眉,呼吸不自觉的加重了几分。
也不知是她的眼神太烈,还是四贝勒胤的听觉太灵敏,本已走到院门口的他突然停住脚步,转头眼神凌厉的往木兰的藏处看去。
见状,木兰紧张的一手捂,一手捂嘴,尽力的屏住呼吸,整个人颤抖着往后退,退,再退
苏培盛见贝勒爷突然站定不走了,不疑惑的靠近低声问“贝勒爷,您”
胤闻言收回警觉审视的眼神,他刚刚感觉好像有人在暗处偷看他,可转念一想到刚得到的消息,他又没了继续探究的心思,冷着脸又转快步走了。
见那一行人走远,木兰才擦着汗松口气,低头看着已经恢复“平静”的玉珠,整个人简直就是无语了
这颗玉珠在光荣的成为试“毒”的报警器后,好似又成为了某个人出现时的预报器,就是不知那某个人是不是她心中猜的那个
要不等他下次来的时候再上去试试,而且这也不光是人的问题,还有距离的问题,好像那人离得远了,玉珠也就没了反应。
要不干脆下次四贝勒再来兰院时,她就不带这颗玉珠了,这样不就即安全又保险了。
还没等心紧张复杂的木兰恢复平静,她就听见正房那边传来一阵“哗啦”,像是什么东西落地破碎的声音。
想着四贝勒刚刚的突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