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公子却在这时候,有所怀疑,他秦余该不会已经知道他们的秘密了吧
那天,是在酒楼商量的事,当时自己的声音也放得很大,要不是后面洪公子投来警告的眼神,恐怕这个计划里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不过,应该不肯能,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多凑巧的事。
朱公子看了秦余一眼,才说道:“快跟在下走吧,这时候恐怕我们的人已经和对方打起来了。”
秦余接连点头,不过考虑到刚才是不是演得太过,所以接下来,他恢复了原本的样子,非常正经道:“走,劳烦兄弟,前头带路,不过,小生想,这里是国子监,太子妃娘娘都亲身降临,所以没有什么人敢如此大胆地闹事的。”
呵呵……
朱公子心头一凛,秦余的样子好不自然,难道说,真的被发现了
但是,事已至此,那边都已经安排好了,这时候打退堂鼓,恐怕……会自食其果的。
“走,往这边走。”
朱公子铁定了心,要把秦余往深渊里带,就算秦余发现了端倪,那又怎样,他的上面还有贾公子呢,贾公子可以为他撑腰。
秦余跟着他,两个人一路走,一路说,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怀疑,秦余还问了点别的,有时甚至说要中途离开,让带路的朱公子捏了一把大汗。
很快,两人便来到一间抱厦前,他们听见里头传来瓶子碎落在地的声音,还有从房间飘来的一阵阵酒香。
秦余指着里头问道:“怎么,伯楷兄他们就在里面吗”
朱公子到了紧要关头,突然间就慌张了起来,听到秦余提问,略微点点头道:“是啊,要不你进去瞅瞅,他们现在应该是打起来了。”
“那他们为什么关起屋子打”
秦余知道里面有一个准备给自己跳的大坑,在大坑面前,他不禁踟蹰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还请秦兄弟早些进去啊……”
朱公子的话只说到一半,秦余便叹了口气出来,“唉,我说你们,要害人就找些有意思的办法嘛,这种小儿科的东西,居然还敢在我面前卖弄”
说完话,秦余摇了摇头,他发现从一开始,自己就不应该跟他们玩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他还以为对方有什么大的陷阱呢。
朱公子呆呆望着秦余,对方正用一种悲哀的眼神回看着自己。
“你……我……”
朱公子有些发怔。
秦余却已经拉住他的手,往抱厦而去,边走,还边说道:“演戏,当然要演全了,刚刚是小弟一时鲁莽,怎么样我们一起看看里面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吧”
他推了推门,门没有锁,只是在被推开的那一刻,里头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
秦余拉着朱公子,不能让这小子跑了,抱厦旁边根本没有其他人,而且,现在房间里,杯盘狼藉,乱得跟什么似的。
他记得这里离大比的宫殿不远,好像是为了供酒方便,专门腾出来的屋子。
只是,刚才的人都不见了踪影,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而做的。
秦余心中苦笑,盯着朱公子道:“兄弟,如果我进去了,是不是万劫不复”
“是……是你砸了专门给贵人们饮用的酒,是你,都是你!”
朱公子已经开始语无伦次。
秦余哈哈一笑,心里头感觉荒唐无比。
不一会儿,听到响动的欧阳祭酒,带着国子监负责巡察的兵丁们来到了这里。
他看到秦余,问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还未等秦余回答,便闻到屋里浓烈的酒气。
“是太祖的刘公酒!”
欧阳祭酒见到屋里的情景,心里早就凉了半截,他走进门,虽然很慌,但也保持了祭酒该有的风度。
转过头,眼睛深沉,他看着秦余,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祭酒大人,是他,是他不知发了什么疯,把里面的东西全部给砸了个稀巴烂……是他,就是他……”
秦余默默站在一旁,身边的朱公子率先把罪责全部推到他的身上。
秦余见时机成熟,便向欧阳祭酒说道:“祭酒大人,可还记得早前学生跟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