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代离吗
恐怕不是,他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一听师妹已经是别人的后,必然暴跳如雷,又怎么会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呢。
或许,是那群掌柜们,但掌柜那么多……
一时间,秦余陷入苦恼之中。
突然,韩溪抱起缩在那妇人腿边的孩子。
差役们停了下来,孩子在韩溪身上哇哇地哭着。
旁边的妇人,她脱开差人,抓着韩溪的袖子急道:“这位公子,求你放了我的孩子,他是无辜的。”
韩溪说:“既然他是我的儿子,那小生我便认下了,放心,我不会对他怎样……来,乖儿子,爹爹在这。”
说着话,便向秦余使了个眼色。
秦余看着他,立马明白了意思,只是道:“这么做,恐怕有些……”
“怕个什么,有余,做人不要太善良。”
韩溪眼神坚定,嘴巴努向曹家的方位,“听说你们家里最近来了些掌柜,他们似乎很不喜欢你这个姑爷啊。”
秦余奇道:“这你也清楚”
“呵,好像大新闻一样。”韩溪故作高深,他提了提胳膊上大声哭喊的孩子,“喂,乖儿子,要听话,只要你帮我们认出那位坏叔叔,我便送你到你娘身边,并放了你们母女。”
“哇哇哇……”小孩立马不哭了,“真的吗”
“比真金还真。”韩溪笑了,觉得这孩子非常可爱,又机灵,刚才还真以为他是害怕得哭了呢。
“对了,儿子,你叫什么名字”韩溪借机问了句。
“不懂。”
小孩很乖的回答。
“什么不懂,问你名字,你怎么会不懂呢”韩溪奇怪道。
“我就是叫不懂啊,刘不懂。”
刘不懂奶声奶气地说着。
秦余和韩溪对望一眼,发现这小孩不止机灵,名字也古怪。
当然,他们没有继续盘根问底,有些人还给自己的孩子取名为狗蛋呢,何况不懂
“对了,儿子,你今年几岁了”韩溪再次问道。
刚刚问他名字,这会儿又问年龄,秦余觉得韩溪似乎是很喜欢刘不懂。
“八岁啦,娘亲说,过完年,我便九岁啦。”刘不懂掰着手指头说着。
才八岁,对答如流,而且演技精湛,秦余吐血,这娃子,怕不是个妖孽。
说着话,秦余韩溪带着刘不懂一起往曹家去。
……
而就在这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汴京,皇城一残破不堪的宫殿里,一位穿着单薄衣服的妃子,趴在窗户边上,抬头看着天上一眨一眨的星星。
寒冬腊月,北风刺骨,更刺进妃子的心里。
突然,外面的宫门被人开了,妃子只听到一阵缓慢的脚步声,是她幽居冷宫九年来,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的脚步声。
“荣嬷嬷,是你吗”妃子轻轻问了一句。
一个灯笼飘着,灯笼边上,一位头发半百满脸皱纹的宫女正提着灯笼,慢慢走过来。
光线照在她的脸上,显露出一张可怖的面容。
荣嬷嬷答应了声,“欸,武妃娘娘,除了老婢,谁又会来看你”
“对了,有宣儿的消息没有”武妃身体一直,继续问着每日重复的话题。
荣嬷嬷说道:“不清楚,但愿没死吧,陛下的皇嗣那么多,谁还会记得那个一出生就被抱走的小娃娃呢,他……现如今也该九岁了。不过,娘娘啊,请放心,记得当日抱走小皇子的杨公公,他最后的下落好像在宁州附近,此次我的干儿子,正好要到宁州宣旨,老身我可以叫他注意一下。”
“多谢嬷嬷,多谢嬷嬷了,要记得,宣儿的屁股上有个桃花形的胎记。”
“知道,知道。”
武妃强撑着身体,她已经好几天没进食了,“嬷嬷,也不知我这一生能不能见到自己的皇儿,我感觉自己快要不行了,你日后如果见着他,记得跟他说……唉,算了,算了……”
荣嬷嬷递给她一件袄子,袄子里藏着热乎乎的大馒头,还有一袋热水。
荣嬷嬷道:“别说些丧气话,你要挺住,武氏,记住武将军是怎么死的你不想活,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