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风从墙上跳下来,抡起板斧直接砍倒最面前的两个官兵。
韩刺史见到冉风如凶神一般,立即命令官兵们向他放箭。
官兵们拉开弓弦,嘣一声,一支支利箭快速地向冉风飞去。
冉风蹲下身,用斧头护住身体,身体滚向一边,斧头碰到利箭,发出铿铿铿声响。
冉风壮得如牛,大喝一声,卷起被自己抱住的箭,用力向弓弩手们扔去,瞬间就把箭阵破坏。
他一鼓作气,直接朝韩刺史奔去。
在这当口,刑森、银道人,以及孙恩,他们趁韩刺史没暇顾及,便迅速地隐没进黑暗之中。
“不要走了犯人,不要走了犯人!”
韩刺史被官兵们拉着,退离现场,可看到要逃跑的犯人,两只眼睛都在那团黑暗里。
他大声嚷着,但没有人敢放着刺史大人的性命不顾,而去追捕犯人。
“寄奴将军何在寄奴将军何在!”
前面,冉风又进了一步,韩刺史高声大叫,有从远处而来的官兵跪下来回答,“李将军他说自己另有安排,请韩大人自己保重。”
“什么!”
韩刺史一听,怔住了,本以为寄奴将军就在旁边,有了他,什么都不用担心,可是这家伙嗜赌成性,昨日起就跟自己赌了好几件事。
寄奴将军说那个刑森有问题。
寄奴将军说强盗们不会选择白天劫法场,因为强盗们知道我们已经做好充足准备。
他为了证明自己,把宁州城的官兵留下一大半给韩琦,自己带了三十名士兵,埋伏在通往城外的小河边。
韩刺史当时对李寄奴的话半信半疑,当然自己根本不想与他赌,然而寄奴将军说什么也不肯。
这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应验了,但不知寄奴将军知不知道,强盗中藏有厉害的家伙啊。
“大人,快走!”
身边的官兵要拉走韩刺史,韩刺史一把推开了他。
韩刺史不知想通什么,他准备不后退了,身体里陡然生出一股豪气。
我是刺史,如何能临阵退缩,有我在,强盗们翻不起风浪。
“兄弟们不要怕,对方就一个人。今天本官就站在这里了,哪里都不走。
你们要知道,后面是千千万万的宁州父老兄弟,如果我们退了,如何向朝廷交代又如何向供养我们的父老乡亲交代
这群恶贼杀人掳掠,无恶不作,还记得那个被屠灭的村子吗想想他吧,如果放过他们,还有多少村子会被侵扰,还有多少的百姓会被杀死。
想想吧,想想你们的父母,想想你们的儿女,为了他们的安宁,我们不能退!
弟兄们,今天,宁州诸山的恶贼都来了,我们要把他们一网打尽,我们要毕其功于一役,让百姓们以后出门不需要担惊受怕,让四方的客商都愿意来我们这里做生意!
杀啊,杀啊,杀出一条功名来!”
韩刺史一番慷慨激昂,将官兵们刚刚还有些畏惧贼人的心,又重新燃烧起来。
“杀,杀,杀……”
“杀,杀,杀!”
“威武,威武,威武!”
“啊——”
众官兵士气高昂,紧握起手中的枪戟棍棒,喝一声,一起冲向冉风。
冉风用斧头挡住最前面枪兵的寒芒,胳膊肘被一股巨力震得颤颤抖抖,他发现这群鸟官兵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他被逼到墙角,无数的兵器从四面八方往他身上戳来。
冉风一边躲,一边挡,他虽然是个莽汉,但也有一丝聪明,知道此地不可留,便在逼入绝境前,折断来到身前的数十根银枪,喊一声,跳到墙上,又翻过去,逃跑了。
韩刺史见到情势一片大好,立马叫上官兵,把监牢四面团团围住,又命弓箭手们堵在各个要道。
片刻之后,韩刺史走到监牢大门前,身边全是官兵,而前来救人的盗匪们都被困在里面。
韩刺史向里面大叫道:“尔等已经被包围,还不快快投降,不然休要怪本官不客气!”
“鸟官,你别嚣张,有种进来跟爷爷单挑。”
韩刺史当做没有听到,又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