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已经明了,不知这位先生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顾刺史一副看戏的样子,问刚才还巧舌如簧的文士。
秦余也瞧着文士,努力憋住不笑,自己是个读书人,一定要斯文。
文士作揖下拜,“学生无话可说。”
顾刺史听了,重重拍了一记惊堂木,大喝道:“你无话可说,但本官却有很多话要对你讲,哼,来人啊,把这颠倒黑白,口灿莲花的给我拿下!”
两个衙役过来,按住文士的肩膀,文士趴在地上,大声叫道:“大人,一切都是张家的人让学生说的,学生被逼无奈,才同意了他们请求,还望大人明察。”
他说着话,身上陡然掉下两锭金子。
啪啪两下,引得众人注目。
“呵呵,原来你是这样的被逼无奈。”
顾刺史一说,满堂的人都笑了。
文士惭愧无比,只想找个洞钻进去。
最后,案子不单维持了原判,还给张公子加了一条“善妒”的罪名。
外面围观的群众一听,笑了起来,哪有给男人定妒忌罪名的。
……
一场闹剧便这样结束了。
张公子重新入狱,而那位文士也被警告,秦余有惊无险地回到曹宅。
等到一条临近曹宅的弄巷,秦余看到曹素站在屋檐下踱步,两只手拧着香帕,发钗在头上摇来摇去,他在想,一定是小六告诉了她自己被传唤的事。
哼,看来曹姑娘还是关心自己的。
秦余贴着墙壁,慢慢靠近,想吓一吓她。
等到台阶,蹲下去,观察曹素的动作,见她背对自己,立马跳上去,拍了她一记肩膀。
做个鬼脸,本以为能吓到人家,可不想曹姑娘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不一会儿,便扑了过来。
秦余被抱住了,差点倒到地上,香风阵阵,有团柔软在自己胸前摩擦,他有点喘不过气,拍拍曹素后背道:“松开手啊,快憋死了。”
话虽这么说,但感受到曹素没有放开的意思,于是两只手便把佳人轻轻环住。
他想,此刻,应该先听听曹素要说什么。
曹素哭泣着,问道:“我都听说了,衙门里那个张公子,他一口否认,说是你挑衅在先,你说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秦余一听,原来如此,便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地解释给她听。
曹素听完,先是高兴,接着又自责起来:“都是因为我,不然……不然那什么张公子也不会为难你。”
秦余哈哈一笑:“都过去了,我们先回屋再说。”
说着,把曹素搬正,瞧见她脸上的泪水,便不自觉地用手去擦,“都大姑娘了,还爱哭,以后怎么嫁人”
曹素听到“嫁”字,马上想起昨日同意父亲的事,她看着秦余,害羞地低下头,一副小女儿姿态,想到自己要嫁人,还是嫁给眼前的男人,突然一下子,憋不住笑了出来。
这种样子非常奇怪,秦余担心,曹姑娘该不会真生病了吧。
也不知是什么病,秦余摸摸曹素的头,烫烫的,立即紧张道:“你是不是发烧了”
整一个好心情全被秦余的一句话给毁了。
“什么你说我有病”
“呃……不是,我……喂,别走啊,听我解释。”
……
晚饭的时候,曹老爷回来了,他吃罢饭,叫住准备回房的秦余,“余儿,到我房间来,我找你有事。”
此话一说,没吃几口饭的曹素便很自觉地离开席位,心里扑通扑通乱跳,自己的爹爹为什么不偷偷和他说,干嘛要当着我的面。
“伯伯,有什么事,在这说不就好了”秦余奇怪问道。
曹德笑了,“叫你去,你就去,哪来的废话,难道伯伯我还会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吗”
秦余连说不敢,跟着曹德去他卧房,曹素在后面看着,她不知此时该不该回房等着,还是偷偷跟去,听听自己父亲要说些什么。
她的心已经乱成一锅粥,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