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远才话一说毕,那点在场上的香已经燃烧殆尽。
对面的雁荡学子连连叫苦,一篇《报任安书》根本没有写完。
时间过去,这场比试根本不需要裁判来断。
众目睽睽之下,裁判看向观众台某处的男子,他摇了摇头,宣布道:“第一局,鹿山学院胜!”
啪啪啪啪啪……
突然,激烈的掌声,响彻天地。
马远才却不为所动,他默默地走开,根本不理会这些,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让自己班的人闭嘴。
但他的样子,却引来观众台上的狂蜂浪蝶们阵阵惊叫,更有甚者,还向他投掷了香包。
“你是檀郎吗”
“美公子,晚上可有空闲,奴家等你!”
场外,狂蜂浪蝶们,疯似得向马远才喊话。
秦余坐在长凳上,瘪瘪嘴,看马远才靠近,心里冷哼,神气什么,不就脸白了些吗。
马远才看到秦余,脸别过去,他一生百战百胜,却独独败在这个竖子手里,还记得当时要离他十步之远,此时见到,如何能再跟他有什么交集。
秦余被他无视,也是扭过头,这时候,第二场比试已经悄然开始。
他静静地看着比赛,一切都如自己所料,第二场,鹿山这边依然碾压。
等到画画这一局结束,秦余站起来,抖了抖衣裳,此刻,他准备上场了。
裁判看到左边的秦余,又望了望从右边来的雁荡学子,他心里着急,还好有所准备,等秦余二人停下来,他对二人说道:“这次比试的题目,和上一场的有所不同。”
说着,只听他拍了拍手,随后从主席台后面走出三五个人来,他们抬着一个风流眼,嘿咻嘿咻地向秦余他们接近。
秦余不解其意,难道说这次比赛和踢球有关
那裁判见秦余有所思,便解释道:“如果单纯的比试谁的诗才高,那也太无趣了,不如一边踢球,一边比赛,那不更有意思吗”
秦余无奈,人家是裁判,自然是怎么说怎么对,即使是场外的观众,也没有疑议。
那裁判见此,便继续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开始说说这次比赛的规则,两方要一边蹴鞠,一边对对子,对子从一个字开始,一次一下,两次两下,以此类推,不能多了,也不能少,如果踢不到,或者对不出,都算输。”
裁判说完,看了右手边的雁荡学子一眼,他知道这个学子非比寻常,是有名的对子行家,堪称雁荡第一对对子王。
又瞧了一眼左边的秦余,除了皮肤白以外,一无是处,是个文弱书生。
前面已经输了两局,这一局至关重要。
“所以两位可都听清,准备好了吗”
裁判说毕,秦余和那雁荡学子同时点头。
不一会儿,比赛开始,裁判右边的雁荡学子率先发球。
只见他一边踢,一边说:“家。”
球过了风流眼,秦余见到,顺势踢回去,“国。”
雁荡学子接住,再踢:“三纲。”
“五常。”秦余两下踢完,又回去给他。
双方就这样,你攻我守,互不相让。
雁荡学子的球技高超,秦余在和他战了几个回合后,慢慢觉出味来。
学子的踢法刁钻,蹴鞠通过风流眼时的弧度也很古怪。
有时朝自己的面门来,有时到风流眼中便像没了力气,直直往下落。
还好自己是司马老师座下弄球童子,是个有技术的男人。
不管对面的人如何,他总能很好接住。
“万种风情。”
“一身诗意。”
“云淡到衣襟。”
“夕斜来酒盏。”
两个人一边踢,一边对对子,双方难分高下,裁判看了也瞠目结舌。
“喂,那个雁荡的人我好像知道,他被称为雁荡第一人,他们两个斗了大半天,我担心鹿山的人会输哦。”
“虽然那个小白脸看起来有些瘦弱,但我仍然支持鹿山。”
场外,又掀起波澜。
众说纷纭,大家都难猜出谁能拿下这场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