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半月以来,秦余每天勤勤恳恳,方夫子给的书籍诗词歌赋,都已经看完大半,虽然不能全部记住,但已然能够应付夫子那不饶人的检查。
清晨,鹿山山脚下,山长心情激动,身边一支由十多人组成的小队伍正慢慢往东南方向慢行。
他们的终点,便是此次大赛的举办地点,尼山。
山长走在队伍的中间,和学子们有说有笑。
大家讲述着这一个月来,在鹿山所学到的知识,还有认识的人。
山长为了缓解紧张的压力,还跟他们谈天论地起来。
秦余走在最后面,嘴里咬着一个梨。
这时候,一辆马车行驶而来。
在经过他身边时,车上一个穿橘黄色衣裳的姑娘探出头来,恶狠狠地剜了秦余一眼。
车里还有位穿红衣服的姑娘,把那探头的女子拉了回去,说道:“曹姐姐,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日后啊,叫他秦豆豆,嗯,他最讨厌别人这么叫的。”
马车远去,掀起一片烟尘。
秦余在车后竖起中指,对车内的两名女子表示鄙视,特别那个曹素,不过是在她脸上画了两颗蛋,居然苦大仇深的,每天晚上都过来骚扰自己,还要求教她算学。
真是想得美。
“诸位,那你们知不知道,现今困扰我大周的都是些什么问题啊”
就在这时,陆山长已经把话题扯到整个国家之上。
有学子回道:“徽州那边出了一伙儿山贼,朝廷几次围剿都是没用,据传那山贼的首领姓朱,以前啊,是个和尚。”
“徽州太远了,就说近的,我们宁州边上不也有群强盗作乱吗,听说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有本地的学子略微激动地说着本州发生的事。
有些外地的学子听闻这件事,害怕的问道:“那强盗厉害吗我们此行该不会遇到吧”
秦余听了,也是心中一凛,在秀才的记忆里,好像这个国家,不像表面那样繁荣宁静,有许多人因为吃不饱饭,活不下去,便挑起大旗,造反了。
好像这一切的原因,都要归咎于当今的陛下。
“放心吧,各位,有我们保护着,你们就不用怕。”走在最前头的护院吴哥,还有其余四个护院都回头,举着手中的棒子,给身后吓得哆嗦的学子打气。
手里虽然没有利刃,但每个人都是练家子,对付一两个蟊贼,还可以的。
秦余心中在想,日后一定要好好向陆虎女讨教功夫。
山长这时候发现话题说到令人不安的地方了,这样子,会更加引起学子们的恐慌,于是又扯开话题道,“诸位,你们看,我大周的将军们各个骁勇,听说最近在北方还打了个大胜仗。”
有知道情况的学子,他想了想,说道:“不过,听说是跟一个小部落的人联合才取胜的,还有啊,我大周朝廷里的那些昏官,居然还向那些草原人妥协,愿意送给他们丝绸与钱粮作为补偿。”
“什么,我们都打胜了,干嘛还要那样做”有不明真相的学子,义愤填膺道。
陆山长满头黑线,他发现自己并不是个合格的话题引导者,本来想激发学子们的爱国情,没想到截然相反了。
“山长,你说,我们读书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名义愤填膺的学子,他转头问了山长一句,把山长弄得郁闷不已。
“对啊,朝廷昏聩无能,北方虎狼环伺,国内盗匪横生,百姓有倒悬之危,国家有累卵之急,但,当今的陛下,他只会求道炼丹。”
“还有,每次科考的时候,只有依附贾太师的门生能高中,而太师不喜欢的学子,便纷纷落榜,寻常能进三甲的学子,更是寥寥无几。陛下昏聩,权臣当道,真是寒了天下学子的心啊!”
有大胆的学子,还当众说出心中的想法。
这令山长头上的黑线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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