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卒的葬礼在三日后举行,唐家堡众弟子一袭白色素缟,聚集在日训的广场内,灵堂设在广场中间……
灵堂帐外摆下了檀木大椅,唐门有身份的弟子排次座下,唐笑笑自在其中观礼……
唐天阴沉着脸,肃目道:“三哥,时辰将过。大哥与二哥因何还未到……”话音未落……
一干人马策马而来……
两老者一胖一瘦,身披白缟,翻身下马,朝唐天行来。
那瘦身老者,抱拳涩声道:“五弟,三弟莫怪。我俩路上因事耽搁了时辰……”
唐士忙道:“大哥,二哥,快请入座……”
那胖老者“哼”了声,也不和众人打招呼,径直坐下……。
唐士尬言:“二哥这是怎么了……时辰已至,还请大哥主持。”
这两者自是前来吊丧的唐身,唐先……
“好,好,那我就不推脱了……咳咳……”唐身低头咳了两声,转过身,拿提过两锦盒,干涩,嘶哑道:“先不急……有位故友托我带了两件东西,交给五弟。三弟你也过来看看……。”
唐天见唐身声音嘶哑,关切地问:“大哥,你怎么了”
唐身用布绢轻压着嘴角,一摆手:“偶感风寒,不碍事……”
唐天,唐士近身…接过锦盒。唐士忽的揭开盒盖,勃然变色,抖声喝道:“大哥……”
几乎是瞬间……倏的,那座下的胖老者唐先,疾弹出几根钢片,紧紧箍住了唐士的身子。
身法如电,出手如风……两掌全击在唐士背部。
一下子,他血气翻涌,五脏六腑好似全都离了位,鲜血自他的眼,耳,口,鼻一齐溅涌而出,身子直朝前飞去……
唐天手持锦盒闻声,“嚯”的转身,初见唐士锦盒跌落,盒内滚出一散发带血的人头,赫然竟是大哥唐身。
大吃一惊,瞬间,把内力集中布满全身……
站在他身前瘦老者出手,身位立变,两指朝他檀中穴击去,一拳击向他头前神庭。
唐天侧首,避过那一拳,身形一长,一退三跃……胸口却中了两指,“噗”,血便自喉头激喷而出……
手上的锦盒落地,唐先那胖脑袋滚出来……两目圆睁。
唐天眦眶欲裂,叫了一声:“你是谁……”
那瘦者掀开面皮,擦拭嘴角,阴侧侧道:“嘿,龙虎堂彭大……。”赫然是个脸色惨白,病怏怏的青年……他又咳了声,擦着嘴道:“老二还不将这该死的面皮摘了,戴着不嫌累吗……”
那胖子掀了面皮,是个五旬的壮汉…爆火道:“你这病怏子,出这馊主意…热死本爷了。”两人一对一答,俨然没把众人放在眼里……
就在唐天,唐士发生巨变之际,唐笑笑,唐盈,唐和等众弟子也同时怔住了……他们没弄清场内发生了何事……看见盒内滚出的人头,掌门遇袭……不仅惊悚,同时又震惊和愤怒……
这病态青年身后的三十人同时甩掉缟衣,抽出刀刃,发动了攻势……有的被斩倒的唐门弟子,临死前惊骇道:“锦衣卫……”
场内骇声,怒声,骂声,哭声……一片慌乱。
不少弟子来不及抽出兵刃,就被贯腹而殁……场内尸横遍野,狼藉一片……
唐盈,唐笑笑,唐和三人跃到唐天,唐士身旁,护住二人……
唐盈扶住唐天,急道:“爹,你怎么样……。”唐天急喘着抚胸,内气散漫,心神慌乱,无法作答……
唐和背着业已晕厥的唐士,怒目立刀,盯着眼前这两怪物……
唐笑笑兀自冷静下来,他这几月经历了些事,人也变稳重,成熟了……双目扫量场内,心里正自盘算着……
彭大也不看场内,将布绢纳入怀里,拿出把小刀,低头修着指甲……
他阴阳怪气地道:“唐掌门,得罪相爷可不是件好事……你还是速速把玉竹杖和天机秘录交出来,归降相爷……”
“难道你唐家堡要和整个朝廷作对吗……”他的小刀将指甲磨得“嗝吱”地响,又道:“这唐家堡百数年基业你也不愿意看着……毁在自己手里吧。”
彭二,粗声火爆的骂道:“呔,你这老儿,少装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