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缩小电流,控制一下电流粗细,最好能够同时劈下。”一名王韬的学弟,一个两人小组的负责人,正在叮嘱着薛旺。
他们只是实验的设计者,而实验的执行者,则是薛旺本人。
相比于原本薛旺大力出奇迹的做法,他们更倾向于用最合适的剂量,达到最优秀的效果。
目前让薛旺同时用两道闪电,劈在不同位置几乎相同的闪电,就是一组对照实验。薛旺劈下的闪电是变量之一。
只有将实验因素自变量之外的所有能引起变亮变化的变亮控制好,才能弄清楚实验中的因果关系,从而得到真实的实验结果。
而这种精细化的操作,对于薛旺来说也是一个挑战。
如果说集中注意力,在某一个地方劈下巨粗无比的闪电,只要集中注意力就行了。
那么这样分别在两处劈下几乎同样大小的闪电,就要分别在两处放上几乎么有差别的注意力,然后还要注意不用用力过猛,再小心翼翼地劈下去。
这种控制着力量进行精准操控的感觉,实在是不太舒适。
就像是一个举重冠军,却要像是童第周一般,精准而熟练的在显微镜下,用镊子剥掉青蛙卵子的外皮,却不让其它组织收到破坏。
“13:15
第一次尝试失败。
13:17
第二次尝试失败。
13:21
第三次尝试失败。
……
13:31
第八次尝试成功。”
薛旺直到做了第八次,才最终成功,符合了实验设计者的要求。
而在这八次的过程中,也不仅仅是薛旺一个人在努力。
实验小组的两人外,还包括王韬和汪红旗,都提了很多很有建设性的意见。
薛旺是一边在接受和理解,一边再做出新的尝试。
虽然往往刚开始的时候显得幼稚,但是成长的速度却还很快。
当然了,在汪红旗这边,他是“作弊”了的。因为,他拥有大师级的行星知识。
不过,虽然他拥有的行星知识,要比汪红旗更多,也更加的“正确”。
但是,因为这些知识是灌输进入他脑海里的,所以他也不知道如何具体去利用。
汪红旗则恰恰相反,他脑海中的一切知识,都是他逐步学习,并在数年如一日的科研观测中验证了的。
对于天文学来说,存在着大量根据甲现象,判断乙的情况,最终得出丙的结论。
因此,汪红旗往往看到一个数据的时候,看到的就不止是这个数据,而想到了这个数据之后的数种可能。
尽管,这些可能的想象,大多数都是无用的。
但是,哪怕只有一小部分被证实是事实,被证明有用,那就很不错了。
而他对于劈落闪电这个行为,提出的建议就是,根据星球不同位置的磁场、大气等诸多因素的情况,进行综合判断,用一个反向的误差,让最终的闪电趋于一致。
术业有专攻。
汪红旗的能力,在这里得到的极大认可和肯定。
因为,那些生物学研究者们,他们在天文学领域,在星球知识上最多也只是通识水平。
如果汪红旗不再,他们为了控制变量,还不知道要试多久。
当然了,与此同时被佩服的还有薛旺。
为什么薛旺会被佩服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汪红旗是他坚持要招进来的。
而在这之前,生物学的十人团队,包括王韬在内,都不认为有天文学研究者加入的必要。
为什么他们这样觉得呢
因为……主要任务,创造生命的任务,是由他们在做。
而这个时候,如果来了一个天文领域的学者,如果职级低还没有什么问题,大家和平相处。
但是,如果职级很高,虽然不是一套系统,也没有隶属关系,但是还会让人感觉难受。
而汪红旗则已经做到了相当于教授阶段的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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