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疯了一般冲出了院子,心跳加快,手无足措,脑里一片混沌。
要是一般情况,或许我不该担心,以苍颜的手段和机灵劲儿对付几个山野刁民不成问题,可关键对方都是毫无人性之徒。卑鄙是他们的标签,歹毒是他们的招牌。
从没有过如此惊惧的时刻,我深知道对方阴险毒辣,否则也不会以如此下作的方式暗害刘大进。
苍颜,你可千万别有事。
老天爷保佑,若是能让她平安,我愿意再亡一魂,哪怕是再走一遭地府也行。
我心里暗暗喊着,穿过村子直奔村口。
这依偎在大山深处的蛮荒之村,到处黑乎乎的,安静的好像是个墓地,此刻一点声音都没有。我不敢放开喉咙喊苍颜的名字,唯恐万一苍颜现在没事却招来凶恶之徒。我只能以岐伯眼边走边环视四周,感知着周围气场的变化。
村口外两侧都是竹林,山风瑟瑟,竹叶颤动,可没有一点活人的动静。
我想象着苍颜到了这里之后她会怎么选择,这姑娘适应能力极强,她听到阿俗的话之后,一定会择险而走,因为她误以为我受伤了,肯定会凭险据守。一侧是河谷,另一侧是山源,我选择后者,顺着林子通向山源的小路钻了进去!
没走多远,便开始是碎石路,走着走着,脚下一块岩石突然一滑,我差点摔倒。伸手一撑,翻身站了起来,此刻掌心好像黏糊糊的,仔细一瞧,竟然是血。这血液还很新鲜,一点凝固的感觉都有没,时间最多不超过半个小时!
我瞬间觉得所有汗毛都竖了起来,飞身快速朝前本去,远远地,我看见一块林地见躺着两个人影……
“老婆……”
我顿时一怔,心像要跳出来一般,口中喃喃自语着走了上去。
这几十米的距离好像太平洋彼岸那么长,我就想漏气的皮球,在消耗着自己最后一点力气。
终于,走到了跟前。
第一具尸体是个男人,手里还我这一把柴刀,一身黑衣,帽子上插着草标,应该是个初学的巫师,脖子被砍了一刀,那刀口干净利落,一瞧就是绺客刀所致。
再看第二具尸体,好像是个女人的身形……
我颤抖着走到了跟前,呼吸急促到了极点,发现也是个带着草标的女人,只是,年纪却在三四十岁之间,脸色乌青,鼻孔中似乎有东西在动,这人应该是死于虫蛊。
我长出一口气,身体总算恢复了一点元气。
看周围断竹、折草的样子,苍颜在这里应该是和别人交手了,而且还占据了上风!不过,苍颜虽然拳脚利落,但是在防蛊毒上并没什么技巧,她是如何让这女人吞了蛊毒而死呢
我顺着林间小路继续往前走,却再也没了苍颜的踪迹。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渐渐的,周围的杂草越来越高,环境也越来越荒凉,应该平时已经很少有人来这里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可能在林子的时候走错了方向,正要赶紧转身往回走,此时却听见两声轻微的对话声。
这声音嘁嘁喳喳,压得很低,又是方言,具体说了什么我没听懂,不过就在附近!
我放轻脚步,顺着声音走了过去,拨开杂草,原来在坡前有一座新坟,坟前正有两个人,点着一盏马灯,已经将坟挖开了一半……
难道说,这个就是那个叫做秀秀女人的坟
这两个人也都是黑衣裳,头上插着草标,不过,他们还举着一道白幡,那白幡上用红血画着许多诡秘的符号,应该都是些雷符之类。
其中一个人将白幡插在坟前,然后直接跳进了墓坑中,另一个则手持一把弯刀,在刀刃上抹了点什么液体,然后冷笑着也下了墓坑。两个人毫无畏惧,直接打开了棺盖,伸手将里面的尸体提出来半截,正是那个叫做秀秀的女人!
“这娘们死的够惨的啊!”其中一个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说道。
另一个哼声道:“废话,雅禁种下了金蚕,能不惨吗只怪她自己命不好,谁让他嫁给老歪这种废物,惹恼了雅禁,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