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下着蒙蒙大雪,没有人知道这样的大学什么时候能够停止,雪花将山川和河流,还有一眼望不到边的连绵起伏的山丘遮盖住了,在这样寒冷的冬天里,正有一群人在冒着风雪赶路。
俗话说的好大雪是隔不住人的,况且还是这样的健马,他们的车队行走的并不快,只见前面行走的是三个领头人,他们的头上都带着斗笠,身上穿着黑衣,披着风袍,在凛冽的寒风中继续前进。
在他们的后面跟着几十个人,他们都是统一色的打扮,脸上的表情都是苍茫而苦涩的,望着这样茫茫的大雪,不知道前程几许远,还有几许苦,他们的要上都斜斜的挎着绣春刀在宝匣中沉睡。
夹在他们中间的是两辆崭新的马车,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是囚车,铁囚车,里面有两个人,他们的头上都落满了雪,看起来就像是两个白头翁,身上穿着衣服破破烂烂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憔悴和冷漠。
只是他们的两双眼睛都是雪亮,甚至能够看穿整个世间,他们静静的坐在马车中,没有说话,只是非常随意的看着周围的雪景,仿佛他们根本不是囚犯,而是乘坐漂亮马车出来游览风景的人。
这样的两个人就是赫赫有名的大明王朝的通缉犯,香满天和侯慕白,他们的神情是那样的坚定自若,没有一点的沮丧和悲愁,因为他们早已经释然了世界上的所有一切东西,死,现在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
前面带路的三个人,分别是瞌睡虫范苦,瞪眼虎陈霸,好友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闻大嘴。他们的表情都是痛苦的,甚至是痛苦的无以复加,因为他们不知道这样千里迢迢的路程什么时候才能够到达北京城。
如果是其他的季节,他们当然不用害怕,可是现在是冬季,现在这样的大雪下的非常怕人,他们不知道能不能逃得过这样的一劫,说不定在他们没有走到北京的时候就被大雪冻死了。
毕竟不管怎么说,越往北边走天气和气温越是寒冷,越是条件恶略,他们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平安的顺利的到达北京城,他们深深的知道这一次的离开尚可行是一个明智的正确的选择,不管怎么怎么说他们都是北京城的,都是东厂的人,这次出来漂泊的时间太长了,整整三年多的时间,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这一次如果能够顺利的到达北京,他们毕竟会过上幸福的生活,因为他们立下了很大的功劳,那就是他们带着尚满天和侯慕白这两个头号通缉犯回到了北京,不管是他们还是东厂就会很高兴的。
不要说皇上给予他们什么奖励,即便是东厂的督公汪相思也会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提拔,今后的飞黄腾达是一定不会少的,所以他们都是激动,都是非常期许的,希望能够早一天达到北京城。早一天实现他们的愿望。
“这雪下着这样打,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停止,我说瞌睡虫啊,这一路上怎么说有见你睡觉呢”瞪眼虎陈霸看着漫天的大雪不由得感慨说道,毕竟这一路上行来,瞌睡虫确实没有睡过觉。
陈霸是这次事件的总负责人,他要带着这些人进京,受到尚可行尚大人重托的时候他的心情就没有平静过,毕竟他知道这件事情的重大,更加知道这件事情的危险程度,香满天和侯慕白都是江湖乃至朝野之中赫赫有名的人物,他们当然知道当初香满天在皇宫中犯事的前因后果,完全都是被冤枉的既然是被冤枉的,那江湖之上当然有很多的人为他们鸣不平。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半路上想要搭救他们的人肯定很多,所以他们早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那就是路上有可能发生一切情况的准备。所以他们看上去很轻松其实他们的内心还是非常紧张的,毕竟他们扣押的不是一般的通缉犯,而是朝廷想要的,东厂想要的,汪相思想要的人。
尽管他们不知道其实皇上朱厚照早就知道香满天是愿望的,所以他们都是那样的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这天这样的冷,还睡他娘啊,我这眼睛早就睁不开了!”瞌睡虫范苦在轻声的抱怨着,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看起来更加的像是个孩子,因为他的年纪确实并不大,也就是三十多岁,一点也不苍老。
“如果天气不冷,如果天气不下雪,那还是冬天吗”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闻大嘴现在终于说话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