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的风有了一丝凉意,似乎是感受到了冰冷的气氛。迎着最后一道残阳只见四个身手敏捷的的黑衣人抬着一顶华丽软轿,后面跟着三五个亲随,脚步如飞的朝着繁华洛阳城外走去。所过之处荡起一片尘埃,小轿越走越快,似乎这些人都是绝顶高手。
距离洛阳城外三十里的地方有一个古老陈旧的寺院,和其他的寺院没有什么明显突出之处,住的也是小和尚和老主持。每天念经和超度亡灵,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他们属于冷知府管辖之地,所以对冷知府唯命是从。
唯一一点不同的是在这个老庙的后院中有一个冰窖,无论春夏秋冬都有冰块堆积,不会融化。这个先天性条件还是冷知府想到的,如今天色渐暖,那几个被杀害的尸首运回来怕是要臭掉。放在这间冰窖里自然可以长时间保存,随时等待尚大人前来视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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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窖中灯火通明,跳动的火焰给神秘的冰窖抹上一层更加诡异的色彩,再加上里面冷森森凉阴阴的气氛,给人一种恐怖至极的窒息之感。地窖的冰块上面并排躺着四具冰冷的尸首,分别是谷大卯、李修禅、白南山、秦逸风。
从他们狼狈的模样和残破带着血迹的战袍上足可以看出他们在临死之前经历了怎样的残酷决斗,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些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风云人物怎么会稀里糊涂的丧命在一个年轻人的手中!
他们完美的宏大计划就此落空,看着这些尸首冰冷而残酷的脸面,拄着拐杖站立在跟前的尚大人有了一丝颤抖,感觉到冰冷的寒意直刺心骨。他绝不会放弃,也绝不会善罢干休!一双明亮如刀的眼眸增加了几分仇恨,变得更加犀利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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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大人仔细观察着谷大卯身上的每一处剑痕,还用手指在他肌肤上进行着抚摸,每一处剑口是那样的薄那样的窄然而却是那样的深,谷大卯身上的剑伤就像鱼鳞,微微张开,甚至能看到里面的血红。他微微蹙眉,脸上的肌肉跳动着。越看越感觉到害怕,越看越感觉到震惊,对方的武功,对方的剑法是多么的恐怖而高深!
他确定这就是陈生的剑法,当初他们在雪山上打斗的场面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对方的剑就是这样的窄这样的薄,但如今能到达这样的地步和境界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难道他真的是香满天的弟子或者传人,但香满天的武功也不会达到这样恐怖的境地吧!
他陷入了冥想,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跟香满天厮混在一起。他又是处于何种目的要报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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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恐怖,真的就是他!”尚可行不断在内心如此说道。随即他又翻看了其他三人身上的伤痕,确定就是一个人的剑法。“奇怪啊,为什么香满天还没有出现,这个老家伙到底隐藏在什么地方呢”这个念头不断的在他脑海盘旋。
他平静而专注的看着四具尸体,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终于挪动了一下镔铁做就的漆黑拐杖,轻轻的念念碎道:“他们确定就是两个人吗”小钱子看着他的背影,感受到他强大的气场,不敢大声的呼吸,但如今听他问话,急忙上前一步,必敬必恭的回答道:
“听送回尸首的当地官府说,他们确定是两个人。”
“为什么”尚可行没有回头,只是看着为自己效劳了很多年的谷大卯,眼睛中布满了怜悯之情。
“这个,他们也不知道。”
“不知道的事情能确定吗”
“不能,但他们是这样说的。我问他们,他们同样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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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地窖中再也没有任何声响,只能听到火把噼噼啪啪轻微的燃烧声。当初皇宫中的某位大贵人指示他和谷大卯以及左世襄三个人陪同皇帝朱厚照南下巡游,其目的就是为了能引出香满天或者寻找到香满天,将他斩草除根。
谁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半路上出现这样的年轻人,他到底是谁的后裔或者谁的子弟,他在仔细盘算着与香满天一同受到牵连的人,一个一个的仔细滤过去竟然没有发现一个姓陈的人。这让他怅然若失!
如今自己已经成了残废,谷大卯已经遭到了毒手,唯一还剩下的就是左世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