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铁剑营,营房里有风。
风吹着酒香,还带着愁。
鹿之寒脱去了长靴一边抠着脚丫,还松垮着一身锦衣制服在自己的营房里吃着甲蟹,桌盘旁上散落着一堆香豆,盘里还佐着一些黄酒和辣子酱。
他看上去有些颓废,刀削脸上长满了胡渣,还有些自在逍遥,把酒持螯。
戚凡静静走了进去,看了他一眼:“一个人喝闷酒有意思”
鹿之寒微微一愣,晃了一下身体后起身见礼:“不知凡帝驾到,罪臣...”
见他一副松垮的狼狈样子,还有些醉意,戚凡蓦然有些气恼道:“罪你大爷”
鹿之寒一怔,蓦然铁剑出鞘,双手托剑,躬身低头,面朝戚凡:“求凡帝赐死。”
戚凡越发愠怒道:“赐你大爷”
说罢,他不由分说拿起桌上的酒鳌,狠狠给自己灌下了一口黄汤。
酒很烈,十分呛口。
鹿之寒眼睛里闪现着泪花:“凡帝...”
戚凡鄙夷地瞟了他一眼:“准备哭丧,还是叫鸟”
鹿之寒羞愧欲死,低头道:“不...喝酒。”
戚凡不屑一笑,再一次咕咚一大口黄酒,还哈了口酒气:“妈了个皮的,什么鸟酒”
鹿之寒点头苦笑道:“这酒烈着,少喝点...”
戚凡当即将酒鳌一扔:“走,去酒坊,咱喝个痛快去。”
鹿之寒愣道:“酒坊很贵...”
戚凡鄙夷道:“付不起酒费便卖剑去!”
“我说的是陪酒女郎...”
“我醉了。”
“罢了,大不了拿件珍宝当酒钱。”
“你看你那个吝啬的样子,搞得像本帝是一乞丐一样”
稍后,两人勾肩搭背走了了铁剑营,营房门口几个守卫但见这“哥俩好”,脸脸懵逼:“老天醉了还是二了”
皇宫外三里地的某酒坊门口,两个衣着爆胸、浓妆艳抹的俏丽女郎站在酒坊前招揽着过路人。
这时,一黄袍少年和一锦衣壮汉手肩并肩、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
看样子他俩很亲密,戚凡和鹿之寒。
这酒坊名沉香,是都城里甚为有名的老酒坊。
来这酒坊的人一般都是王家相族,也有将军巨富,据说沉香酒坊后台很硬。
两女郎相视一笑,其中一女郎道:“两位客爷来错地方了吧”
瞧这俩娘们儿的眼神...搞得像真的一样
戚凡心领神会,煞有其事地上前道:“哎呀,这里莫非不是沉香酒坊”
一俏女郎将胸脯骄傲一挺,抿嘴笑道:“客爷说笑了,这里便是沉香酒坊,但本酒坊暂不接待一对儿一对儿的。”
一对儿一对儿
戚凡闻言后莫名有点小生气,当即邪魅一笑,恶作剧道:“那敢问大妈...哦,敢问这位兔女郎大姐何为一对儿一对儿的”
俏女郎神色微冷道:“什么大妈大姐兔女郎,看少年郎你长得人模人样,怎的说话呢”
戚凡陡然越发觉着好玩儿,他走近俏女郎后,故意垂目盯着她胸口爆出的五花肉:“嗯,看上去挺美。”
俏女郎明显觉着这话哪里不对,便顺势将胸脯越发挺高了一些,小有挑衅道:“客爷喜欢么”
戚凡邪恶一笑,而后开始了一番摇头晃脑、品头论足的绝世扯淡:“嗯,不挤的话,得动刀,但动刀呢,也没几个保证,虽说爱美之女,人间有之,爱胸之男,宇宙遍之,而细思极恐,呜呼之;摸来揉去,肉之,食之无味,色之,而暧昧一品,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这番“之乎者也”搞得俏女郎是一头雾水:“说甚呢...”
“厉害了我的皇!”
猛然,一骨瘦如柴、尖嘴猴腮的鸡皮男子从一旁飞蹭而出:“此乃千古浪句,堪称世间少有!”
史魂淡
戚凡一愣:“什么黄不黄的”
说罢,他朝着鹿之寒打了一个眼色,溜吧。
“惊讶么奇怪么遇见我高兴么乐坏了吧”
史魂淡娱乐着一张鸡皮脸,还一脸欠打的看着俩女郎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