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的性子还是如此暴躁,竟然会强上。
一番打脉后,殷阳取出医用品一边说,“问题不大,待会我给她打点退烧点滴,再吃点药就可以。”
插完针头后,殷阳偶然地一瞥,看尽嫦安胳膊上的红痕,他是学医的,自然知道些东西怎么来的。
实在是看不惯,便嫌弃道,“情侣间闹毛病很正常,但也用不着使用暴力拧打吧难道你有暴力倾向”
黎擎锦站在旁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殷阳突然来这么一句,他微微一顿,他昨晚是有点神经,不停地向她索要,但绝对没有拧打或者施虐的倾向。
心里腾起一股不安。
“什么意思”
“我是学医的,这些痕迹怎么来的我一眼就看的出来,吻痕和拧打的留痕根本就不一样,你自己来看看,这两种伤痕明显颜色形状都不一样。”殷阳指了指嫦安胳膊上的那一团东西。
黎擎锦紧张地凑过去,定睛一看,瞳仁倏然一缩。
粗略看都差不多,但仔细看真的是不一样的。
殷阳起开身子,嘴里碎碎念,“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黎擎锦你这个癖好最好改一改,不然这辈子你才注孤生……你好之为之,我要回去补一下觉,有事你再叫我。”
待殷阳离开后,黎擎锦将蚕丝被扯开,她漂亮莹润的身子暴露出来。
开始认真地打量嫦安身上的痕迹,他昨晚向她索要的痕迹是淡粉色地,有点唇形的模样,但被他认为是欧航弄得痕迹却呈现出团状的,而且发青发紫。
格格不入,大相径庭。
那不是吻痕!
脑子开始迅速地转动起来,想起嫦安一直想要解释的面孔,那欲言又止的凄惨模样。
昨晚,他因为几张床照就乱了阵脚,当开车去到酒店时更是被嫉妒和暴躁给控制了理智。
连那么拙略的技巧都将他的双眼给蒙蔽了。
她说自己被人陷害的,他想要解释,但都被他的冰冷无言给挡住了。
他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她,昨晚就狠狠地欺负了她,还把她给弄疼弄哭了。
昨晚,他甚至还想到了要把她圈养起来的偏执想法。
他也中了计,活了二十五年,他第一次被人用这般拙略的计谋给玩弄了。
慌了。
全慌了。
黎擎锦半蹲在床沿边,看着嫦安那张因为发烧被熏红的脸蛋埋在枕头上,乌黑如海藻般的秀发静静地铺洒在周围,如妖姬蛊魅,带着几分病态,让人想要抱在怀里好好地保护着。
黎擎锦伸手想要去摸她的手,在看见她手背上插着的针头时,又不敢轻举妄动。
半年前,他暗自发誓,说要好好护着她,可没成想他却误解伤害了她。
黎擎锦单手撑在枕头边,另一只手将她额头腮边汗湿的碎发拂开,动作温柔轻巧。
令人不可思议。
满脸歉意心疼地亲了亲床上的人儿的额头,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什么,但嫦安就是不醒。
殷阳离开了,他就站在嫦安的旁边,时刻盯着点滴,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到时候要拔针,得严谨。
“水,喝水……”
不知道过了多久,嫦安呢喃,一对烟雨柳眉紧紧地蹙在一起,粉唇有点干,原本酡红得滴血的脸蛋此时也渐渐开始消退。
黎擎锦立刻跟打了鸡血似的去倒水,让严叔找来了吸管,小心翼翼地给嫦安喂水。
火烧轰隆地感觉消退,嫦安慢慢地睁开眼睛。
“嫦安你醒了”黎擎锦面色带喜地凑了过去,“要不要再喝点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刚才他还寻思要不要给殷阳打电话,现在她就醒了。
真好。
看清是谁在给自己喂水后,嫦安吓了一跳,下意识便拂开了递过来的水。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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