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过后,闫修醒来,浑身都痛得要命,浑身动弹不得,特别是他的右手。
没有一点点的知觉。
他眼里碾压着绝望,他的医术生涯,这辈子,就这么毁了是么
从他被黎擎锦菜手的时候,他就知道,他的手是毁掉了。
看见一个给他换药的护士,她看见闫修醒了,目光有点嫌弃,说,“你的母亲来了,不过刚才受了刺激,高血压上来晕倒了,就在你的隔壁。”
闫修浑身都动不了,被夹板给固定住,只能动动眼珠子和说话,正想要说话,病房门便被打开了,进来的是闫父和闫母。
看见闫修这个样子,闫母又是止不住的伤心,闫父一夜间的头发全都白了,满脸憔悴。
“修,你到底和谁有仇,你都被打残了。”闫母哽咽,说得断断续续。
“对方的势力很大,我们惹不起。”
闫修眨了眨眼,明显不想要多说。
被打怕了。
他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怎么可能和铁血手腕狠厉的黎少比
这辈子,他都不愿意再想起那个暗黑的地方,被人揍打。
半年前他就该和席嫦安两清,可他自己拎不清,现在,他被打醒了。
付出了一条手的代价。
没事,以后他的右手不能动了,还有左手,他还是闫家的少爷,到时候,只要继承闫氏药业就行。
可外面来了一个医院的工作人员,一句话就将他打入地狱。
“闫先生闫太太,闫少的住院费还没有交清,请立即去一楼收款厅里缴费。”
闫修惊讶,要是一般的病患在入院钱就会将住院费等全部交清,但他们不用,他们闫家的医院和旗舰药店和这家医院是有一定的合作的。
自然是后面缴费。
现在这催款是怎么回事担心他们闫家赖账不成
浑身的痛和心情上的差劲,闫修瞪大眼睛去看闫父。
“修,我们家公司出了事情,现在财产被冻住被查,我们家快要破产了。”
难怪刚才那个护士看他的眼神是嫌弃的。
等听闫父说完,闫修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完蛋了,这次真的是完蛋了,肯定是黎擎锦让人在背后搞他。
“你说是不是席嫦安那个贱人让人把你弄成这样我要弄死她!”闫母目眦欲裂,一副凶狠的模样。
不是她,但和她脱不了关系。
见闫修不说说话,闫母忽然就懂了,“真的和席嫦安有关,我现在就回梅城,我要弄死她。”
“你别冲动,现在外面很多记者。”闫父拉她的手腕,闫母反手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我这辈子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孬种,胆小怕事”
闫父,“你能不能别闹了,都什么时候了”
闫修被吵得耳膜都嗡嗡作响,艰难地吞了吞唾液,“妈,你别去,席嫦安背后有人,况且,我们家要是破产了,根本就斗不过席家,你这是自取其辱。”
闫母脚步一顿,扭头,“背后有人是谁”
“军区黎少,我这个样子,就是被他弄的。”闫修认命。
能和黎擎锦斗成功的,这个世上就还没这么一个人出现。
“竟然是他,难怪席嫦安现在这么嚣张,原来是背后有人撑腰,就算是军区的黎少,也不能这么差无法无天,这世界没有王法了不行,我要去军区法院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