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子的老豆老母是活着还是挂了都不知道。
类似的旁敲侧击,这些日子俞采玲不知试过几次了。可她又不敢直问——问现在府中谁当权吗,问谁来管她的日常起居吗,问她亲爹亲娘的情况吗,聪明人一听就知道不对了,何况像苎这样水晶心肝的人。
看俞采玲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苎心有不忍,想要告诉她些事,却想起夫人嘱托不敢多言,低声道:“女公子不要怕,此去把心定下来,该如何便如何。”
俞采玲定定的看着苎,心道必须直接问了,可脸上却装得可怜,戚戚然道:“苎,我真的犯了那么大的过错吗。”这句话问的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她都忍不住给自己点个赞。
苎愤慨道:“女公子有什么错!一没杀人放火,二无偷盗强取。”
不是刑事案件就好,民事诉讼能对未成年人罚出什么花来,俞采玲松了口气,含糊的可怜道:“那……为何罚我至此。”
苎怒道:“那些都不是好人!欺负女公子没有……”她狠狠刹车,吐了口气,道:“女公子放心,她们不敢对你放肆的。”
难道这个身子的爹娘真挂了!俞采玲疑惑,她听出苎想说什么却忍住了,很是扼腕,想了半天,只好低声道:“我怕我这回去,会没命的。”
想到十几日前病得奄奄一息的女孩,苎叹了口气,握住俞采玲的手,道:“婢子最后道一句,谁也不敢动女公子的性命的。”她还是忍不住漏了口风。
俞采玲心里有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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