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着河东的吏士,挨家挨户去各个豪强坞壁、庄园里搬粮食,你说为的是什么”
“再说说与你我同郡的苏则,拜谒骠骑将军,又是献粮、又是献马,还为三河兵马在扶风郡驻兵屯田出谋划策,你说为的是什么”
“还有其他大姓豪强,但凡坞壁、庄园里有粮有人,不是输送粟米、布帛充实军需的,就是释放奴隶、送上子弟、宾客充当河工的,你说说,这又是为了什么”
“此外,还有左冯翊的严幹、李义、游楚之流,早早在河东大军入冯翊之时就箪食壶浆,以迎王师,随后不是攀上了新的京兆太守严授,就是应辟到骠骑将军府中,为的是什么”
面对俊秀男子的一连串询问,白面儒生嘴角微微勾起,没有出声。
那俊秀男子似乎也不打算让他开口,语重心长地用长辈口吻对白面儒生说道:
“说到底,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些豪强大姓捐亲戚、输粮帛,这些三辅才俊献谋画、辟公府,还不都是为了攀龙鳞,附凤翼,以成其所志耳!”
说道这里,俊秀男子又在末尾紧接着补上一句。
“所以,我为了引起骠骑将军的重视和亲自接见,就必须得投其所好,就必须得拿出成国渠东扩之策,才能够在这些三辅才俊之中脱颖而出,才能够一展抱负,才能够得遂志向。孝直,你明白么”
白面儒生摇头晃脑,不置臧否,过了一会才缓缓自嘲说道:
“既然你都将这人情世故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