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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纵横之凉州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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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齐心同愿俱未申(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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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行从徐晃说的这一件事情上,看得更远一些。

    张杨以并州兵马入侵河内,占据郡府,借着长安朝廷的任命在郡中发号施令,只怕郡中如常林这等名士在心中是多有不服,要不然也不会滞留上党,不愿返回河内温县了。

    不仅河内的人心不附,张杨麾下那些客居异地的并州兵马,时间一久,也会思恋故土,人心思归。

    而张杨统治河内,一面用麾下的精兵强将压服郡中不服的士民,一面又在用上党等地的财帛人口,利诱驱使他麾下的那些思恋故土的并地兵马继续为他作战。

    阎行入主河东的形式和张杨有相同,又有不同之处,不一样的,是阎行是先为河东太守,再入主河东,而张杨则是先入主河内,再为河内太守,这先后之间就差了一个名分。

    一样的,是阎行和张杨都一样是客军在外,力压本土的势力。

    张杨现在遇上的问题,也是阎行将来会遇上的。

    徐晃回答不了阎行的问题,而阎行也没有开口,徐晃正想着要不要开口打破沉默,却见阎行伸手示意他不要开口,两人就这样站在营地里,侧着耳朵静静凝听,随风送入耳中的,还有将士们的久未倾诉的心声。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徐晃所部中,除了河东的郡兵外,还有凉州、三辅等地的老兵,这些兵马跟随阎行平定了河东,虽多得赏赐,但却是身处异乡之中,日子一久难免会有思乡之情。

    经徐晃刚刚说的事情,阎行联想到了这一件事,故而恰逢有军中将士吟唱《击鼓》。这就不禁让他也吟唱起来。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这是一首将士思乡的诗歌,虽然“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后世被广泛用来形容男女之情,但它最初的时候,讲的还是军中同袍生死与共的患难之情。

    徐晃听到阎行突然吟唱,愣了一下,低声询问道:

    “将军”

    迎着徐晃关切的目光,阎行笑了笑,摆摆手说道:

    “无事,是将士们想家了!”

    带着心事的阎行在离开绛邑后,按照原定计划,启程返回安邑,只是车驾路过闻喜时,行事一贯雷厉风行的阎行脸上竟然少见地出现了迟疑之色,他突然让太守行春的车驾停在官道旁,却迟迟没有下令,是要入城,还是继续赶路。

    过了许久,太守车驾中有几骑分出队伍,往城中而去,而大队人马则得到太守的命令,继续赶路,返回安邑。

    那几骑,是送信去城中裴家的,而裴潜,则在太守行春的车驾之中。

    一行人之中,能够知道此中隐秘的,只有寥寥几人,但为此,功曹卫觊还是登上了裴潜的安车。

    两人在车中对坐,卫觊浅笑不语,而裴潜也默默静坐,不发一言。

    对坐良久,最终还是年长的卫觊先开了声。

    “文行,府君此番行春,固然是为了劝民农桑,赈济乏困,但所谋又不啻于此,沿途所见厉兵秣马,又有意于编练舟师,所图甚大啊!”

    卫觊的话落到裴潜的耳中,他脸色从容,慢慢说道:

    “府君志向高远,只是卫君应辟之时就知道的。至于所图者何,卫君也知军国大事不可语,你我还是慎言吧!”

    卫觊闻言嘴角动了动,却还是说道:

    “这兵戎之事,虽说是幕府职权之内,可却也牵扯到了河东的十万生民,关系到你我阖家老少的身家性命。”

    卫觊这“阖家老少”的咬字落得很重,裴潜挑了挑眉,问道:

    “卫君想要问什么”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你说以府君的志向,又会如何做”

    裴潜听了卫觊的话,没有回答。

    他们跟随阎行行春,一路上阎行也没有刻意避开他们,很多事情,以卫觊、裴潜的才智,不难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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