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阎行就让站立在堂上的甲士依次退出堂外,自己也开始迈步离开大堂,看着阎行和那一班凶悍的甲士陆续退出堂内,拜伏在地县吏和城中大姓这才总算敢大声喘气,纷纷直起身子,抬起眼睛。
不料,这边的人刚刚一抬头,走到大堂门口的阎行突然又停了下来,蓦然转身。
这一转身不打紧,吓得才刚起身的众多县吏和城中大姓再一次拜伏在地,他们以为阎行又要再次发难,无不惊得面色惨白,两股战战。
看到堂上这些县吏、大姓惶恐不安的样子,阎行不禁哂然一笑,但他随即又收敛笑容,脸色肃穆,环视着堂上众人开始说道:
“虽说兵、政各司其职,天子以生民付县长,以盗贼付校尉,但也希望县寺诸君循治善政、勿为奸恶,如此,我等各自尽心,方能无负王事,在下就先告辞了!”
说完之后,阎行就转身带人,大步离去。
这一次,阎行是真走了。
可堂上的诸人却没有人再敢提前起身抬头,依旧拜伏在地,作恭送状。
站在上首的范镛看到堂上众人对这位荡寇校尉和西凉兵畏惧如虎,他脸上也不好看,只好大声咳嗽了一下,堂中众人才如梦方醒,陆陆续续直起身子,面面相觑之下,想起刚刚各自在刀兵面前的窘态,既是尴尬,又是羞愧。
“主簿,你去看看,那群西凉来的凶神可曾走远了,县尉和各曹掾史又如何了”
范镛不比其他人,他最快从这种尴尬气氛中摆脱出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