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眼看坡下的贼寇正陷入群龙无首的混乱之中,阎行心知今夜能否击破来袭的贼寇就全在此举了,他快步走向不远处正指挥人手的李儒,抱拳行礼说道:
“李公,艳有事禀报!”
“讲!”
李儒此时正拉长他那张马脸,脸上布满阴霾,他没想到自己一没有过问今夜守值的事务,董璜就给他捅出了这么大的娄子,他有心想要将那个布设外围哨岗的董璜亲信抓过来好好审问一番,问问为何层层岗哨之下还会出现这种被敌人摸到营地附近才堪堪吹号敲锣的紧急情况。
只是看到那名亲信现下正受他的主人董璜用马鞭抽打,惨叫不已。李儒碍于董璜的身份,也不好去制止正在火头上的董家君子的这种泄愤忘公的行为。只是他心头同样也是火气正大,故而大声呵斥还没收拢马匹的几个手下,身边的人都躲闪不及,唯恐碰上他的霉头,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近前来禀报事情。
所以李儒强忍住心头的火气,抬眼草草扫了这名手下一眼,当看到他身上的斑斑血迹时,心中一动,口中快速说道,示意对方禀报。
阎行察言观色看了一下李儒的脸色,伸手指着此时坡下进退不定、犹豫不安的贼寇,口中快速说道:
“李公,坡下的贼寇头领刚刚为我所袭杀,当下正陷入混乱之中。艳请求带五十个勇壮之士,趁势杀入贼群之中,彼辈已经胆破,定然抵挡不住,到时候追亡逐北、驱赶贼寇反冲贼寇,哪怕来贼再多,也可一举击溃之!”
“哦”
李儒口中将信将疑地应了一声,他刚刚也发现了贼寇在山坡下突然出现骚乱的怪像,虽然不明情况,但也连忙乘机加快整顿营地中的乱象,才堪堪将营地里的人马稳定下来。现下经眼前这个手下禀报,他连忙收敛心神向前走近几步,观察坡下贼寇的乱象。
只见坡地下火光摇曳、人影绰绰,贼寇人数虽多,但看起来正如身边这个手下所讲那样,陷入了进退不定、犹豫不安的境地,杂乱无章、号令不齐,隐隐有后退崩溃的现象。李儒虽然没有亲率兵马,但跟在董卓身边久了,也知道这是军心大乱的兆像,他随即心神大定,再回头看身边这名禀报请缨的手下,很快就发现他原来是那名临时从徐荣麾下调来自己身边的叛军降将,而且他身上带有血迹,看起来似乎不像是在虚报战功。
“你刚刚杀了贼寇的头领”
李儒出言询问,锋锐的目光注射在阎行的脸上,密切注意他神情的轻微变化。阎行神色坦坦荡荡,丝毫没有因为李儒的目光注射而显得局促不安,他点点头,快速答道:
“贼寇人数虽多,不过是乌合之众,号令不齐,队形不整,夜间奔袭也是不明前后左右,艳略有勇力,故而潜入贼众之中,侥幸得手,一举击杀其魁首!”
“好一个虎胆壮士!”
李儒在阎行坦然应答的时候也从对方的神情中看出眼前这个人没有在对自己说假话,他随即开口称赞了一声,心中想到此人的来历和可用之处,很快就在心中下了决议,自家索性今夜就放手让此人一展所能,正好看看是不是如徐荣所说的,乃是凉地难得的一员猛士。
李儒心中谋算完毕,毫不迟疑,立马也快速对着阎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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