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她不认为自己应该为任何人送命,但似乎在心中某一处,她的确觉得自己愧对于这个身体之前的主人。如不是她香消玉殒,如不是她这个身体,她又岂会在这个世界兴风作浪到现在。
白家她不感兴趣,如果惹着了她,她必然会回以颜色。但是,一旦说起生养这个身体的那个女人,她忽然之间气焰就短了一截。
宋子非微微侧目看她,尽管她什么都没说,但他们俩也算合作很久了,她的情绪变化,他是看得出来的。
“素闻鹭阙坞乃世间最神秘所在,即便是长了三头六臂,也进不去。如果能进去一睹鹭阙坞真容,此生也无憾了。”宋子非开口,与白天鸿说话,为白牡嵘让出思考的世间。
“这位是、、、”白天鸿不认识宋子非,但是瞧他这样子,显然也是他这妹妹身边的重要人物。
“在下宋子非,微不足道的一个商人而已。幸得白大小姐收留,大梁内乱,让在下有安身之处。”宋子非倒也如实报上名。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宋掌柜的。”这倒是让白天鸿十分意外。
同是商人,鹭阙坞即便再大,又怎么会不知大梁首富宋子非的大名。宋家的粮食生意做的大,十分大。虽说如今大梁内乱,听说宋家的商行折损不少,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
“真是没想到,居然会在这儿见到大名鼎鼎的宋掌柜的,大概,求神拜佛也求不来这样的缘分。时下生意不好做,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想必家父也会很愿意与宋掌柜的见面一叙。”白天鸿的姿态真的是商人独有,相信大部分商人都是他这个模样的。
但,宋子非却恰恰相反,他与大部分商人都不一样。两相对比,他就显得无比脱俗。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白牡嵘的确是在思考如何应对。他们能特意找过来,显然是不想与她来一场井水不犯河水,如果没有个结果,将会没完没了。
而这个身体的母亲,必然会成为白家用来要挟她的筹码。一再拖沓,不是她的风格,她也受不了和他们不断的纠缠,自然是速战速决的好。
但是,若是真的和他们谈条件,她必然得去鹭阙坞,他们是不会把这个身体的母亲带出来的。
还真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她不知道鹭阙坞什么样儿,而且进出都不易,她若去了,形势立即会处于下风。
“你可以去,正好探一探这鹭阙坞的虚实。”蓦地,宇文玠的声音从耳边飘过来。他声音很轻,但她的确也听到了。
转头看向他,他驾马过来,就在她旁边。
“我可以这么告诉你,鹭阙坞是什么样儿的,我一点都不记得了。”或许外人都以为她清楚,清楚那里的人,清楚如何进出。
“本王知道。不过,本王认为鹭阙坞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秘,或许,早就已失了根基,只是表面华丽而已。”宇文玠目视前方,却在不间断的和她说话。
“你又如何会这么判断”白牡嵘微微皱眉,不知他有何凭证。
“你的哥哥对宋掌柜可不是一般的客气,得知了宋掌柜的身份,眼睛都亮了。如果白家真那么有钱,富可敌国,宋掌柜这种商人,就是个不值一提的小角色。”换位思考,如果是他,他是不会搭理宋子非的。
他这么一说,白牡嵘倒是觉得有道理,如果鹭阙坞真的那么厉害不可一世,又何必特意过来找她如果觉得她碍事,直接发兵或是用其他的法子灭了她不就好了。这般迂回的过来找她,又哄骗加威胁的,实在是不符合鹭阙坞神通广大的传说。
“你说的倒是也有那么点道理。不过,我还是心里没底。”不了解鹭阙坞,如何出入也是未知。人类对于未知之事,会条件反射的感到不安。
“又没说你一定要立即跟他们启程,再说你也有自己的船。只要他们想带着你进鹭阙坞,那么你的船就必然能进去。那个时候,船上要带多少人,也由你说了算。”宇文玠依然镇静,一字一句,倒是真的让人生出一股豁然开朗的感觉来。
白牡嵘看着他,随后缓缓的点头,“是有些道理。”
“决定吧,宋掌柜的聊不下去了。”宇文玠转眼看向别处,这小白河很宽,往东的话,就会进入他掌管的区域。
扭头看向宋子非,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