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宇文玠随后站起身,也走到窗边来。
窗口不大,两个人一同占据这里,共同望向那边,黑压压的建筑层层叠压似得,好似进去就出不来了。
“那是乌台,天下乌鸦一般黑。”宇文玠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边轻声告知。
一听这名字,白牡嵘就笑了,“别说,你们还真是挺有意思。但凡被关在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真可以说是一般黑的乌鸦了。而这地儿又叫乌台,贴切。”
“觉得好听”看向她,因为风吹,发丝在她脸上跳,但她好像没什么知觉。
“好听啊。就像你的家,其实可以不叫王府,叫鸟窝。你就像鸟,每次吃饭都那么一丢丢。”扭头也看着他,白牡嵘又开始用食量来diss他。
“又没吃你的粮食,你又操的哪份儿心。”宇文玠不爱听,他喜欢吃多少就吃多少,再说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这个食量,反倒她开始瞧不上了。
“我不操心,就是看不上而已。瞧你这肚子,比飞机场还平,里面什么存货都没有。”继续攻击他,而且还上手。手指在他肚子上来来回回的戳了几次,是真的平坦,尽管挺硬的,但也可以确定里面连存屎都没有。
宇文玠垂眸看着她躁动的手指,最后一把抓住,“如你吃的那么多,肚子里应当全部都是、、、”最后一个字儿他没说出来。
“都是屎。”代替他说,白牡嵘抽回自己的手,作势转头往外看,但又出其不意的在他肚子上又捅了一下。
宇文玠皱眉,却也是拿她没有办法,看她转过身去,他也伸手在她后背上捅了一下,十分用力的那种。
白牡嵘咬唇,一边仰起头深呼吸,这小子真是学得快。
就在这时,乌台那边有了动静,一处大铁门开了,然后浩浩荡荡的出来一群人。
最初的应该是禁卫军,因为多穿着铠甲,后面出来的人没穿铠甲,但根据服装能判断得出应该也是某些护卫之类的人物。
他们出来后,就直奔那片空地,禁卫军是负责周边,其余的人则朝着中间而去。
那大铁门里还在持续的往外走人,很多人,护卫也超级多,引得来往的百姓开始在远处汇聚,朝着那边张望,不断的小声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诶,这回出来的人眼熟,那么占空间,是屹王啊。”又看到有人出来了,不过却是穿的华丽耀眼。当然了,体型也很耀眼,那么好的衣服配上这外形,着实是糟蹋了。
宇文玠没吱声,今日会有谁出现在这儿,他清楚的很。
接下来,还有一些人都出现了,其中有眼熟的,之前和楚郁在街上因为跑马而结下梁子,具体是哪个侯府的不记得了。还有一些穿的人模狗样的,但从未见过的家伙们。再之后,在人群里又找出两个较为眼熟的,一个是那长公主有家暴倾向的驸马,还有一个个子比其他人都矮一些的八皇子。
“没看到宇文腾啊。”找了一大圈,没有宇文腾的影子。
“那个穿着紫袍的就是国丈。他旁边跟着的是他的长子范朔,太子新年夜在宫中推荐驻守边关的就是他。”宇文玠给她讲解,语气虽不急不缓,倒是也很轻,向讲课一样。
看到了宇文玠所说的人,白牡嵘也点了点头,“推荐自己的亲舅舅,什么居心一眼就看得出。不过,你那八弟怎么在那儿呢”这小孩儿跟着瞎掺和什么。
“大概是想见识见识吧。”宇文玠也没觉得好奇,反应很平淡,似乎看见谁从那个大铁门里出来都不觉得意外。
“真逗,这种场面有什么可看的。诶,又有人出来了。”再次伸长了脖子往那边看,楼下街上汇聚的百姓也一样,都和白牡嵘的姿势差不多。
这回出来的是被押解的人,二三十号,各个五花大绑,男女老少都有。
白牡嵘迅速的看了一圈,也不知谁是谁。
“那个就是阳武侯,后面的是他的夫人。”宇文玠似乎知道她不认识,伸出手来给她指点,那手指头白的都看得到皮肤下面的血管。
阳武侯果然年纪很大了,头发都是灰白色。夫人倒是还好,头发乌黑,看起来保养的不错。
“那其余的人都是阳武侯府的么”男女老少皆有,有的衣服上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