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大殿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苏缘的言论定住了,他们还真没想过太后娘娘竟然会是这样子的太后娘娘。
在静寂声中,有一个不怕死的站了起来,“太后娘娘,臣朱行春,敢问太后娘娘可曾听闻一个故事”
苏缘并没有看在眼里,“你说吧。”反正迟早也是要被她杀死的。
这个朱行春的大臣说道:“太后娘娘,北地有一处极为落魄的村子,名为景村,这景村全村上下男子出门劳作,女子通常都是在家相夫教子。可有一日,南地来了一男子,他落脚于北地。见北地孤儿寡母众多,男子经常早出晚归,便打起了主意,他魅惑了村里所有的村妇。而接下来的二十来年,这个景村慢慢凋零下来,到如今只剩下不到十人,且都是身患重病的。太后娘娘,你来评评理,你觉得此事谁对谁错”
这一番话听起来好似没问题,实则已经骂她色令智昏,更是骂她不守妇道。
苏缘了然于心,“依朱大臣的意见,该如何判”
“臣以为应当把南地的男子鞭尸野外,把北地的女子皆浸猪笼。”说完他似有挑衅的问道:“太后以为何如”
“你问哀家”苏缘大笑三声,她眉目之间冷若冰霜,“依哀家所见,你定不能出了这宫门。”
“朱大臣,你觉得呢”
她斜着依靠在座椅上,一种不受禁锢的狂野印在眉间,“你们敢扭曲事实,你觉得哀家还能放你们一马可笑!”
“太后娘娘饶命啊!臣知错了。”
一声求饶响起,其他参苏缘一本的大臣恍若初醒,想到自己作下的蠢事,个个大惊失色,跪在地上求饶。
“太后娘娘息怒,臣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还望太后娘娘大人有大量不与臣一般计较。”
“……”
跪的太多了,苏缘也没有多余的感觉,她静静地问谢俊贤,“谢尚书,你可是觉得那道免死金牌可以免了你所有的罪名”
“你——”
谢俊贤忽然想到了,她的意思竟然是一瞬间他就苍老了,他心中一直对嫡长子的事情耿耿于怀,他不能再忍耐了,这才铤而走险,不想输得这般惨,“吾儿,吾对你不住。”
“快拦下他!”苏缘心头一噔,有了不详的预感。
等其他大臣动手的时候,谢俊贤已经一头撞在了柱子上,满脸血,他释然的笑了,看了看苏缘,“我没赢,但是你输了。”
“你错了,哀家没输。”苏缘立马让轻佩替谢俊贤看病,不想他推开了轻佩。
“你输了,吾儿一定会站起来的。”谢俊贤偏执了,上次回去之后他终于想出了这个主意,只要是他死了,那个免死金牌也就没用了,那正儿也就可以解脱束缚了。
苏缘一步一步走下座椅,走到谢俊贤面前的时候,她特别邪气的笑了,“你把谢婉玉和谢婉如玉佩人家就没事了你难道忘了谢二爷和谢三爷了。”
“不可能。”谢俊贤反反复复叨念着不可能,就这样死不瞑目了。
有大臣在金銮殿前撞得头破血流,最后死不瞑目,对众人都是一种冲击,半天缓不过来。
唯独苏缘安之若素,她再次返回走向座椅,轻佩也站到她的身后去了。
她高声问道:“现下还有人找哀家要证据吗”
眼睛扫过去的地方一片死寂,没人敢再次站起来,唯恐自己就是下一个谢尚书。
“母后,你这样实在是太过分了。”玉御不服气了,“父皇常常教导朕要爱民如子,对臣子亦要包容有家。父皇还说敢在你面前直谏的大臣都是忠臣。朕以为——”
“父皇”苏缘的眼色有异,“你觉得你堪当这句吗还要哀家再说吗”
她非常之喜欢看到不满她的人的不舒心,毕竟他们再讨厌她还是干不过她,想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