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国距离食人赭城并不远,只不过对于幸国人们来说,脑海当中并不存在食人赭城这个地方,只说是个恐怖之地,因为幸国皇室修为最高的也不过是真仙境而已,以前出过天王境的强者,但去了那恐怖之地之后就没有回来了,看来是死在了赭城或者荒野当中。
这是极为正常的事情,一个地方总有弱者强者,而换了另一个地方变成弱者也不意外,道理谁都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要真正做到慎微,其实也是非常有难度的。
幸国很小,在殷商域当中也算是个小国了,这个国家也多有灾难,但在国城里面还是有着一些繁华的。
这一天,城里来了两个陌生的面孔,不过因为距离赭城并不太远,这里时常也有外人出入,所以这两个人也并未引起人们的注意。
这两人则是庄珣与那奇异男子,只是庄珣并不知道男子想要带他来这里做什么。
同样,庄珣也不知道,因为当日对赵王府的解围,赵芷兰直接便将庄珣的食客等级提到了第一等,但并没有对外宣称任何东西,以她而言,庄珣的实力绝对足够成为赵王府的一等食客了,乃至于,当时在场之人都隐约觉得这会不会是王府高攀了,毕竟,那个男子才是重中之重。
两人走在幸国繁华的街道上,平民百姓愚钝,看不出这二人有什么不同,但此地也常有修炼之人路过,自然能够感受到那二人身上不一般的气场。
“你觉得这些人怎么样”男子望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百姓民众,突兀转头问向了庄珣。
庄珣望着那些人们,缓缓道:“普通,质朴,平凡。”
“但这些人却是最为多灾多难的。”男子加了一句,“质朴,平凡,普通,的确如此,但是我们谁不是从这些人中脱颖而出的呢奸诈,狡猾,傲慢其实也是他们。”
庄珣默然,男子说的的确如此。
“时间就是这样雄伟,它早已把全部人性的各种倾向,无论在高度上还是在深度上,都描写得竭尽无余了,我们在这当中充当着什么呢什么都是,也什么都不是,我们重于群山,我们不值一提。”
“这个国家我不熟悉,但这片土地我很熟悉,因为在很多年以前,我就是出生在这片土地的,只不过那时这里并不叫做幸国,当时这里不过是其他国家一个附属之地,经过不断的战乱与杀伐,这里终于建立起了一个国家,但是死伤的百姓却是无数,我们总是在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很久很久以前,我便憎恨一切暴力颠覆,因为得到的好处和毁掉的好处不过相等而已。我憎恨进行暴力颠覆的人,也憎恨招致暴力颠覆的人,这些人用战争对付战争,流血对付流血,压迫对付压迫,这是世上最愚蠢的行为。”
“但现在我想明白了,这世间的苦海无数,许多人哪怕有船给他也渡不过去,不渡还好,可留在苦海的一边,忍受着无尽的痛苦,虚荣与傲慢,但大多数人,都死在了苦海当中,活活淹死了,他们成不了佛,他们去不到彼岸,那一切都太难了,你让这么一个不过百年岁月智慧平乏的人渡过这翻滚波涛的苦海,那才是最大的谎言。”
“辉煌神庙已经老了,它的存在并没有令这天下众生更加活出意义,悬空寺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