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鱼鱼面具下神色好奇地打量着被他们击倒在地的灰袍男子,这男子神色原本就不好,似乎早已病入膏肓一样,其实不然,之所以说藏风的妖怪天生犯哮喘,是因为其体内终年酝酿着一股妖风,这些个百年妖风千年妖风大作时,寻常真仙境也禁不住一道风的吹拂,只是景鱼鱼更为好奇的是,藏风妖一向都是温和胆小的,极少树立敌人,如今竟然骑到武神殿头上来,没有点猫腻他是不信的。
景鱼鱼这般想着,他的哥哥景蛐蛐却皱紧了眉头,在看到灰袍男之前,他心中没有困惑,然而看到之后,心中就多了一道困惑。
这妖,并不是他所要找的,或者说,这个地方并不是他应该要来的。
这时,那已然重伤的灰袍男子也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待看到两个带着面具的人族打量着自己的时候,瞳孔中散发出的,除了恐惧便是恐惧,作为一个安分守己的妖怪,数百年来他都未曾踏出过这片青色竹林,然而就在刚才,他从风中听到了这两个男子的谈话,他很愤怒,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这两人却还要来这个偏僻之极的地方杀自己,实在是欺妖太甚,所以他先下手为强了,奈何却被对方轻易击破,以惨败收场。
“杀死殿从的,不是他,我们被牵着鼻子走了,看来是有些东西故意要跟我们作对。”景蛐蛐语气与往常一样平静。
然而景鱼鱼听到之后,先是一愣,随后就不开心了,明知道是白虎堂的人,竟然还敢作对,真是天大的胆子。
景蛐蛐继续道:“我猜测对方本就是要跟我们武神殿作对,而且还很有把握,把白虎堂也算进去了,估计是觉得自己有些能耐,这倒也是,堂里有些年头没有弄出过大动静,这几十年来动静最大的莫过于是前些日子赛高杀掉了西山教主,只是除了我们,其他人也不知道是白虎堂的人干的,所以依旧不能算在堂内头上。”
“那就是说,对方特地挑青云大会来出手也是预谋的了”景鱼鱼没再将心思放在灰袍男子身上,现在看来,后者是无辜的,自己两人随意闯入他家,遭到抵抗在正常不过。
“不过手段了得啊,悬崖上的那些妖风是真的吧会不会是跟这家伙一样的”景鱼鱼目光望向灰袍男子。
景蛐蛐面具下的目光也望向了灰袍男,片刻之后,微微摇头,“反正不是他就对了,他体内的妖风最多不过四百年,若不然刚才那一刀他理应堪堪挡得住才对,而不至于受如此重的伤。现在想来,当时我便觉得有些奇怪,这些天生胆小如鼠的妖怪会将自己视如性命的妖风随意用来杀殿从,开始我还以为是被逼到绝路不得不用,如今看来,是有人故意要将整件事情混淆,以达到另一种目的。”
“所以,将我们引到这也是他们的目的了”
景蛐蛐再度摇头,“他们没有想要引谁,他们只是做一些该做的,能够搞混整件事情的手段,我们是在天风崖下发现了一具殿从尸体,而那具殿从尸体将我们带到了这,我猜,若是我们再别处地方也发现另外的殿从尸体,想来同样也有故意留下的踪迹将我们引开,可能不是这里,是别的地方,所以他们并不是要引我们来这里,他们只是想将我们引开,或者说,他们正在拖延时间。”
景蛐蛐接着道:“其实,我现在更在想,他们杀死殿从估计都是掩人耳目的一个手段,换句话来说,他们所做之事需要引起我们武神殿的注意,但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