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风,看她对未婚夫的态度如何,能否接受残酷的现实……三年了,善围姐姐可能对往事已经看淡了吧,越不在乎,伤害越小。
徐增寿无奈,只得再送一程。
这一送,就送出了好几条人命。刚刚到了巷子口,赶车的马夫就看见前方大树上下起了“箭雨”,袭击锦衣卫的车马。
车马倾覆,倒地时的震动连车内的沐春和徐增寿都感受到了,沐春从车窗处探头,看到一个个歹徒从树上跳下来,对着中箭倒地的锦衣卫补刀,灭掉所有的活口,其中有一人已经踹开了倒地车厢的车门。
沐春大叫:“去救人!”
车夫不动,看着徐增寿,这才是他的小主人。
徐增寿平时顽劣不堪,见到血腥的场景,怕得直打哆嗦,不过他还是说道:“楞着干什么见死不救,我的名声就毁了。”
好像他现在捧戏班买古董赌钱的名声就挺好的似的。
车夫点头,“是,请两位公子把座位下的箱子搬出来。”
徐增寿和沐春推出两个大箱子,打开,一箱是盔甲,另一箱是已经装填完毕的弩/弓和一些火器。
说完,车夫朝天放了连放三束烟火,吹响竹哨,四个骑马的护卫也穿上了甲衣,甚至给马也披上盔甲,显然平日训练有素,时刻准备保护小主人。
同样出身豪门,同样都是败家子,沐春蹲在街头吃面,徐增寿则呵护备至,一瞬间,沐春深深嫉妒徐增寿。
沐春数数前方差不多二十多个歹徒,遂把徐增寿推下车,“你赶紧走,把北城兵马司的人叫过来帮忙。”
其实就是找个理由把徐增寿支开,万一打不过歹徒——沐春看着杀气腾腾的车夫和四个保镖,心想魏国公徐达给自己宝贝儿子挑选的护卫,应该战斗力惊人,不会输吧。
徐增寿跑去叫人,沐春和车夫保镖赶车骑马冲过去救人,先放箭射击,压制歹徒,近身后拔刀互砍。
魏国公家的保镖车夫果然神勇,以一敌三都不落下风。
沐春躲在马车后面放冷箭补刀,故他们人少,双方也暂时势均力敌。
这时江全从倾覆的车厢里钻出来,爬到马背上,大声叫道:“来呀,有本事就来杀我啊!杀了我,才有赏金可拿!”
说完,江全拍马狂奔。
歹徒们果然不再恋战,纷纷去杀江全。
其中一人反应最快,他掏出腰间的飞刀,朝着江全掷去。
藏在马车后的沐春弯弓引箭,射中那人肩膀,飞刀走偏,直入道路旁边的大树上。
其余歹徒纷纷上马,去追杀江全。各种飞刀、铁蒺藜等暗器往江全方向投掷而去。
徐家的保镖门掏出海星似的五角陶制火器,点燃引线,抡起胳膊,将火器准确的砸向歹徒。
只听见连续几声震天响的爆炸声,火器腾起的硝烟瞬间将狭窄的小巷变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街道,掩去了江全的身影,歹徒们失去了目标。
保镖车夫拍马冲过去继续和歹徒搏杀,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高手,在马上更加灵活。
这时胡善围从车厢里钻出来,双目失神,浑身颤抖,纪纲像喝醉酒似的随之摇摇晃晃的出来,抱着大树狂吐,他并无大碍,就是脑子撞成脑震荡,胃里翻江倒海,闹腾的厉害。
沐春见两人浑身都是血,忙跳下马车,一拍她的肩膀,“善围姐姐”
胡善围身体一僵,她吓坏了,没听清来人,本能的转身,挥着匕首就刺,幸亏沐春反应快,一把抓住她的手,“是我啊,沐春。”
胡善围这才清醒,匕/首哐当落下,她紧紧握住沐春的手,“我没事,快去救江姐姐!他们要砍下江姐姐的头领赏金!”
沐春不放心,“你身上那么多血——”
“都是别人的。”纪纲呕吐之余,插进一句话,“你去救江女史,这里有我保护她。”
沐春目露鄙夷之色,“就凭你”
吐得就像怀孕似的。
“胡女史可以自己保护自己。”纪纲指着倾覆的马车,“里面那个人是她杀的,要是没有她,我和江全早就死了。”
沐春提刀上马,“你们在这里别乱动,徐增寿去叫援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