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怎么想。”成烈说。
“他毕竟是严叔留下来的人。”裴远晟低声说道,“如果我不信任他,严叔会伤心的。”
“金晓仪也是严叔留下来的人。”成烈提醒道。
裴远晟默然半晌,叹息:“严叔能识人用人,但是,人的感情是连自己都无法控制,旁人又怎么能未卜先知。”
“你还是心软。”成烈评价道,“裴子,你太多情。”
“也许吧。”裴远晟自嘲地笑了笑说:“我身边的人算来算去也就那么几个,不管我是活着还是死了,都不想让他们不好过。”
“你善待别人,别人有没有善待你”成烈反问。
裴远晟知道他是指金晓仪那件事。
“等我活下来再说吧……”裴远晟闭上眼睛,面上浮现一丝痛苦之色。
“心脏又不舒服了”成烈连忙弯下腰来询问道。
“……还好。”裴远晟伸手摁住胸口,慢慢使自己的心跳平息下来:“我是个悲观主义者,凡事总爱抱最坏的打算,也许,我现在不该说这些让人不开心的事情,而是和你讨论手术成功后怎么庆祝我劫后余生。”
“不是已经讨论过了吗”成烈望着他说:“我会为你准备好香槟。”
裴远晟俊美的面容上缓缓绽开一个微笑:“好。谢谢了,哥。”
成烈也笑了,顺便还伸手摸了摸裴远晟的头:“弟弟乖。”
裴远晟:“……”
“你一会儿拜托我这个一会儿拜托我那个,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