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两张纸,叫楚肖震惊地站起来,一砸桌,滚热的一碗鸡汤掉在地上,热汤溅在他的脚背上,火辣辣地疼。
一夜之间老十岁,他眼睛布满血丝,整个人无比的阴森,点根烟,哆哆嗦嗦的,好不容易点燃,烟头落在脚趾头上,烫得他跳起来。
见过被戴绿帽的,没见过父母联手给儿子戴绿帽,真是古今一大奇谈。
关在房间内,就是不出来,不吃不休,保姆们谁也不敢进,就怕被迁怒,男主人怒吼过,谁敢进,就叫谁卷铺盖回家。
仇晴一回家,就面对这么个狂躁病人,“没事,你发什么病,赶紧的,起来。”拽人没拽动,满屋的烟头,这是她的卧室,这个糟心的混蛋,踹上去,被抓住脚踝,摔倒在床上,试探性地摸上她的腰。
一个巴掌拍上去,这样寂静的夜晚,这个巴掌的动静实在不小,阎王打架,小鬼遭殃,一个个的溜的贼快,就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唐柠无意间遇到楚肖,这个大男孩,无比的颓废,生活不如意,没被压垮就是万幸,唐柠么,她只是个吃瓜群众,这个不能干,那个不能干,她也无奈。
宋曼曼这个无头苍蝇,攥着鉴定书,无比的欣喜,唐柠一时无语。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白斩鸡若是个货真价实的白斩鸡,若是真心爱她,她这个时候会忏悔么,不会,她只是在全盘皆输的时候,试图勾起楚肖的怜惜。
可能么,当然不可能,想想楚肖头顶的草原,唐柠欢快地笑出来。
这么个无头苍蝇,四处乱转,试图堵楚肖,可这个城市这么大,她这么做,不过是大海捞针。
这么可怜,唐柠没有什么怜悯,早点结束,早点安生,一个小伎俩,制造一个偶遇,干柴碰烈火,不,是快刀斩乱麻。
宋曼曼这点微末的希望,唐柠也想给掐没掉。
其实也没什么,最差不过是打回原形,哪里来哪里去,可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人可以回到原地,可这宋曼曼的心回不去,被养大的心,被养刁的嘴,被娇惯的身体,怕是回不去。
这点不甘,足以叫她懊悔一生,宋曼曼这是实力诠释什么叫贪心不足蛇吞象,什么叫实力作死。
她本来是想把宋曼曼搞死的,又想想这未免太凶残,对她来说死真是轻松的事,两眼一闭两腿一蹬,只是一点点的疼,一生就结束,实在太便宜她。
何况这颗心不允许她做什么迫害宋曼曼的事。不过偶遇,对宋曼曼来说是好事,这颗心不会造反。不是爱得太深就是中毒已深。
干完“好事”的唐柠坐在车内带着墨镜,表情淡定眼神平静,一点都看不出来她之前干过什么。
宋曼曼瘦得单薄,瘦得可怕,苍白的脸蛋,没有一点笑意,疲惫而艰难。
这么憔悴,唐柠一点也不意外,她微微一笑,驱车走人,因为她怕控制不住自己,宋曼曼不可怕,这个委托者可怕,她能做的不过是远离宋曼曼,远离脑残。
这颗心百折不屈,宋曼曼虐它千百遍,它待宋曼曼如初见,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
“楚肖,你不要我了么,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你。”宋曼曼微微颤栗,扑上去搂住楚肖,痛哭。
楚肖心一痛,抬起手,又落下去,落下去又抬起来,无比的纠结,到底没有摸宋曼曼的脑袋,没有安抚她。
“我是被陷害的,他给我下药,我是无辜的,你信我。”宋曼曼见有戏,以哀伤的口吻道。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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