渎。
面对着她,在他身为戍边将军之子的时候,他心里涌出的就是这种自卑感,更别说得知自己身上流的是裴渊之血时了。
此时,圆月以烟花为伴,偕同升至高空,其光芒散落浅川各处,亦遍及两畔,孩童向大人讨来银两,到卖货郎那里买来花灯互相玩赏,老人将铜钱自桥头投入许愿池中,闭目合手祈求来年平安,庙前苍柏扯着一条条迎风作舞的红线,红线中央栓着一根丫杈,两头牵着相恋的青年男女。
一切都是那么安乐祥和。
容玦走过喧闹的街市,看路旁灯火明了又暗、熄了又亮,最后注目于河畔一侧,河畔中央有一只船舶,船舶之上有一戴草帽女子摇着桨,待看清楚,竟生硬地停下脚步,最后飞身踏波寻去。
那一刻,他觉得浑身涌动的血液都变得苍劲有力起来,可真正到她面前时,却像个霜打的茄子,止住了原先预备的动作,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子夜”她困惑极了,打了下他滞留半空的手臂,笑问,“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