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音意兴阑珊地“哦”了声,不晓得自己又哪里得罪了她家侯爷,以前的子夜虽然不好相处,但也还算挺有人情味,挺多是不该毒舌时刺弄你两句,至少他不会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甩给你脸色看,活脱脱一禁欲系大变态。
更可悲的是,她未能如愿跟文竹姑娘接上头。
那天过后,容玦很少出现在府中别院,安伯总说他很忙,忙在书房,忙在上下朝的路上;而每日辰时,伏音都会收到他送来的白色药丸,怀素总觉得奇怪,每次都捏着它端详研究很久,怕某一日被换成某味剧毒,伏音倒是心大,每次都从她手里抢过来一应吞下,因为在她心里,她总认为他不会害她。
后来的某日,她收到一封密函,出自文竹之手,说是三日后要跟她在城中酒楼里的一隅碰面,那日她向安伯告假,拉着侯府小厮去酒馆喝酒,伺机溜到楼后,跟文竹会面。
这一会面不要紧,着实让伏音惊诧不小。
要问文竹何许人也幻璃洛家羽觞是也。
不得不说,她真是个人才,竟能伺机易容成文竹的模样,成功混进东芜内部;他南暝澈也是心大,不怕东芜的正主寻来,说他心机叵测。这两人联手,双“贱”合璧,岂不是连南头的城隍庙都敢给拆喽
其实伏音对那晚之事尚存好奇,想要问问她和小林究竟说了些什么,奈何她却摆出公事公办的架势,让伏音怎么也问不出口。
她告诉伏音:“唯一的办法就是你我互换,我接替你扮成灵心,你则易容成文竹,混入后宫,诱杀裴渊。”
伏音被她这胆大的法子唬住,好像在羽觞的世界里,谁都可以随心所欲地假扮了谁,谁都能无缘无故被谁替代,但伏音无法否认,这的确是个好方法,至少以“文竹”的身份要比“灵心”容易接近裴渊地多。
“什么时候交换”
“现在。”
“……”
于是,伏音就被糊里糊涂地装扮成文竹,开启了她侍奉黑面公主的新阶段。
要说这黑丫头有何怪习,光是按羽觞所说就不少,比如她站立不能超过十分钟,比如她不曾拿掉过脚腕上的足铃,连沐浴都随身戴着,又比如她忌食肥肉鱼虾,肉是肥是瘦标准由她而定,也就是说她是很有可能将常人认定的瘦肉扔到一边不吃不喝的。
伏音伺候了这奇葩黑公主几日,才知道劳动人民何其不易,原来的生活又何其美好,容大侯爷可比这刁钻的主容易侍奉地多。
其实事情也没像她和羽觞想的那般顺利,这几天里,她从未见过裴渊,阿蒙沙喜欢把自己关在屋里,兀自琢磨自己的舞步,伏音常常看她在毫无声乐的情况下自己偏偏起舞,似是耳畔自有旋律,足下轻盈,铃铛清脆,舞步庄重而不失美感,像一只翩然的雏蝶,别有一番韵味。那时候,伏音觉得她像是换了个人,好像这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她,有着不为人知的独属自己的故事。
在此期间,她也趁机从管事的口中搜罗到不少或真或假的传闻。比如,容玦的娘亲叫容星愿,是空灵山上数一数二的神女,阿蒙沙将她作为标榜,奉为神灵;比如,裴渊要等东芜王到来之后给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