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坐在那里,吹着手边的茶,抿了一口,脸上看不出喜怒。
芸姨娘感觉到不对劲,为何老夫人一点儿都不生气
“老夫人,芸姨娘的话言之凿凿,人证物证俱在,我若是强行辩解,怕也只会被认为是为自己狡辩。索性我也就不为自己辩解了,不过我想问芸姨娘和阿桂几个问题,好歹也让自己死的明白些,不知老夫人是否允许。”
老夫人将茶杯放在一边,微微点头,而后闭上了眼睛,嘴唇微微蠕动着,让人感觉是在念经。
得到老夫人的允许,舒清冉看着芸姨娘,道:“芸姨娘也起来吧,这犯错的是我,姨娘总在这儿跪着是什么意思”
芸姨娘看了一眼老夫人,后者并没有什么反应,于是慢吞吞地站起来,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芸姨娘说是在街上遇到的小贩,不知是哪条街可有其他人看见”
“东街,我身边的婢女知道。”
舒清冉点点头,再问:“那姨娘今日出府所为何事”
“添置一些胭脂水粉而已。”
舒清冉又点点头,继续道:“那我就奇怪了,东街向来荒凉,若是买胭脂的话,应当去西街才是。若我没记错的话,东街大多是贫民居住的地方,鲜少会有商家小贩。当然,姨娘说去东街去买胭脂,想必的确是有人在那卖的,能让姨娘放弃西街而选择东街,想必这胭脂有它独特的地方,姨娘不若跟我说说,若是真的好用也别藏着掖着了,让小六儿也用用。”
芸姨娘脸色一变。
刚才在屋子里已经对好了台词,可偏偏疏忽了这东街西街的问题。那个小贩是清漪在东街随便找的,那儿的人贪钱,给点钱连命都愿意搭上。
“六小姐若是想要,改天我送你几盒就是。”
舒清冉瞧着芸姨娘的脸色,心中冷笑。
“那我再问点别的吧。听说是我的婢女拿出去贩卖的,这个问题就问阿桂吧,不知道姨娘可否将阿桂给带上来”
“自然可以。”
阿桂被两个家丁给压上来,身上的衣物完好,看样子不像是有外伤的样子。
舒清冉绕着阿桂转了几圈,边走边道:“阿桂跟了我四年,平日里使唤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的,我此番叫你出去变卖首饰,心底必然是相信你的,可你怎么能出卖我呢,还真真是让我好生难过啊!”
阿桂听了这话,匍匐在地上哭着道:“小姐,阿桂也不想的,可是事情已经被发现了,若是阿桂不说出实情的话,会被打死的!老夫人,这一切都是六小姐叫奴婢去做的,求您看在阿桂知错就改的份上,留阿桂一条贱命吧!老夫人的大恩大德,阿桂会一辈子记在心上的。”
惠姑下来直接扇了阿桂一巴掌,阿桂整个人被甩在了地上,嘴角隐隐有些血迹。
“你这条贱命留得留不得,自己说了不算!”
舒清冉让惠姑消消气,然后拿出帕子擦拭了阿桂嘴角的血迹,用着话家常一般的语气道:“我听你这么说,姨娘是不是对你用刑了那可真是可怜,若真的用刑了,那清冉可不认这醉,你说这要是被屈打成招的,我岂不是冤枉”
芸姨娘面色狰狞,皮笑肉不笑道:“六小姐还是不要狡辩了,再说这哪个下人犯了错不会被罚,这丫头嘴也的确倔,打了几棍子还是咬着牙不肯说,要不是最后那个小贩出来对质,这心里还是要偏着六小姐你的。”
“这么说还真的用刑了姨娘,这阿桂毕竟是我的人,在事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