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策领着伙伴离开袁绍军中这件事,戏忠早就知晓。
在戏忠看来,袁绍的所做所为,不过是一时起势,只觉得袁绍心性气魄,必然难以为继,以己推彼,对于离开袁绍军中的荀彧,不免有种英雄所见略同的感叹,后来再遇到刘策小黑几人,主动与刘策结交,也有这般缘故在其中。
戏忠将手间的一盏纸封推到刘策身前,眼光却是看着小黑,笑道:“若是想殴打袁尚,恐怕要等到三五年之后,眼下,这两人来幽州,倒也不必给他们客气。”
刘策没有打开信盏,伸手从身后摘下包裹,两手缓缓打开,偏头向小黑一仰,口中道:“小黑,你来看看,也好让我考校考校你,这些日子是否荒废了识字。”
“嗯。”
小黑雀悦的拿起信盏,摊在手中,一眼扫过,上面的字大半识得,更为欣喜,道:“策哥,是袁绍派人送来的,说是郭图和许攸,要来我们这里,商议今年如何应对公孙瓒的事情。”
说完,小黑有些迟疑,指着信中的一处,问道:“先生,这个字,是对攸吧,当初在袁绍军中时,我好似听人说起过,许攸很受袁绍器重。”
戏忠都没有看小黑手指处,便点了点头,笑道:“是攸,你认的不错,许攸这人,我也未见过,不过,听曹公说起,需攸与曹公袁绍自幼相识,这人啊,智谋胆气都有,就是嘴有些碎,喜好炫耀,不讨人喜欢,听说在中平元年时,就与冀州刺史王芬,沛国周旌等连结豪杰,谋废汉灵帝,改立合肥侯为帝,嘿嘿,真是好胆。”
小黑也是惊异,陪着戏忠笑道:“这人,确实好大的胆子,连皇帝都敢废立。”
在小黑戏忠两人说话时候,刘策从包裹中取出一些纸卷,又将包裹放在地上,作势弯下身,在桌子掩着的空档,从胸前取出一卷薄书,放置在最顶处,做完这桩事,刘策将手中一叠纸卷双手放在戏忠身前。
“这是我在邢举处,发现的一些账簿,文书,许多地方我看不出什么门道,还要劳烦先生过目,看看能否找出旁的东西。”
戏忠随手拿起顶端的一卷,翻了一页,然后停顿下来,口中兀自朗声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转而面色不解的望着刘策,道:“这是老子的道德经,仲业怎会将它拿来,莫非其中还有什么关节”
刘策作势微愣住,接过戏忠手中的薄薄书卷,似恍失笑道:“我在邢举那处,看到这卷书,便顺手拿了过来,方才一时着急,差点将它与公文混了,让先生多虑了。”
身旁小黑探过头来,口中喃喃道:“策哥,啥书什么道德经,我看过吗”
刘策将书卷握在手中,却是没有再将它递给小黑翻看,口中轻笑道:“你何止看过,我还教你背过呢,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你若是说忘记了,小心我打你手心。”
听刘策如此说,小黑不在靠近,晒然道:“哦,原来是这个啊,嗨,策哥,这个我怎么能忘记,下面是,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策哥,你看,我背的对不对。”
刘策尚未回应,戏忠一边翻着文书,一面颔首,虽未抬头,言语间却是隐有赞赏之意。“对,是对的,小黑你如此好学,以后定要如今日般,不忘初心。”
“是的,先生,小黑谨记先生教诲。”
对于戏忠收小黑为徒这件事,小黑与刘策说过。
这两人,一个愿意教,一个愿意学,刘策将小黑视为兄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