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巨响。
刘策抬起脚,将身旁的木椅朝着门口处踢了过去,右手一探,从尾敦手中取过长刀,快捷伦比的顺势向后划过一个弧度。
受了齐周叮嘱,在刘策身后站着的三名士卒,被刘策刀锋扫过,只觉得胸口如被大锤击中,便是冬日穿着厚实衣物,也逃不过皮开肉绽,口中惨叫一声,仰面向后倒下。
回过身来,刘策再向前鱼跃一大步,长刀以竖劈的威势,直向邢举额头挟风而下。
邢举反应也算不慢,先是抓起身下的椅子,隔空砸向刘策面门,肥硕的身躯向后滚去,竟是分外灵活,再起身时,已将厚重的刀锋横在身前。
齐周大喝一声,在邢举后退躲避时,拦在邢举身前,左手间握着一方盾牌,护住颜面胸腹要害,右手握着短戟,蓄势待发。
刘策不躲不闪,一拳将飞来木椅击的碎裂,刀势不改,重重的劈在齐周的盾牌上,力道砰然炸裂,将齐周整个人压的跪在地面,喉头间哇的一声吐出血水,眼中惊悚之意未散,又见刘策脚掌朝着额头由远及近。
“噗通”的声响,犹如击打旧絮,齐周来不及躲闪,整个身躯飞了起来,装在一侧的墙壁上,缓缓的瘫软下来,再无任何动静。
刘策挟进击之威,接连劈开围上来的几个士卒,但出一刀,便有一人倒地,待到环围来的士卒尽退,刘策再跨出两步,与邢举正面而立。
邢举所使的刀,面刃极其宽厚,想来若是没有几分力气,怕也无法将其拿起。
这刀在邢举手中,一招一式浑圆如意,又势大力沉,邢举口中呀呀嘶吼着,双手握着刀柄,左右横劈,生生在身前铺开一团刀幕。
然而这般毫无章法的乱舞,在刘策眼中,破绽百出。
以刀锋对上邢举刀锋,刘策推着邢举的身躯,向后连连退去,将邢举抵在墙壁处,压制住邢举不能动弹,左膝盖猛然顶在邢举腹部,趁着邢举疏忽心神时,以卸力夺了邢举的武器,回手将长刀架在邢举的脖颈上。
“呼!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有话好好说。”
冰冷的长刀贴着邢举的皮肉,在寒冬时,更多一分冰冷,说话间,邢举额头已经凝了豆大的虚汗。
刘策摇了摇头,缓缓道:“为何杀了鲜于银”
“我要起事,鲜于银定然不会随我,燕国已经没有多的粮食了,我让齐周随鲜于银去筹粮,便是为了定他的罪,只是没想到,没想到刘和会来燕国。随着齐周的士卒,都可证实鲜于银无事军令,私自出走,我便,我便将他定罪了。”
另一边,早在刘策暴起时候,尾敦便反身冲到门前,双手拉起两扇门,以半个身躯堵住门,好不教门外士卒进得屋子,屋外的士卒还有没有反应过来,靠着门前的两三个士卒,便持刀向着尾敦杀来,尾敦身不能动,以蛮力发狠抵挡住,却是无法防着身后,蜂拥而来的士卒,因不辨形势,以刀枪对着门辕连搠,片刻间尾敦的身上,便沾满了血迹,一条手臂眼看是血肉模糊。
直至刘策击溃了齐周,擒住了邢举,屋内的士卒才投鼠忌器,停下了手,尾敦猛然向前闪身,奔走到刘策身旁,正在使力推门的士卒不妨门内失了力,当前几人扑倒在屋内,后面看清楚了局势的士卒,停下脚步,手中端着刀枪,面面相觑,却是没有再向前一步。
刘策看着尾敦狼狈的模样,皱起了眉头,斥责道:“方才我让你跟在身后,怎会去想去堵门不要命了”
尾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