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刘策已着人问过鲜于银与齐周所需的军粮,为他们备下十五车的粮食,放在城门处,从燕国相宅出了去,刘策将刘冲唤来,附在耳旁叮嘱一番,便与鲜于银和齐周一同出了城。
城内要守着官员来往,维持放粮的人群,鲜于辅为刘和揽下这事,不能脱身,便让尾敦跟随刘策同往。
尾敦与邢举有过交往,邢举未进职时,在刘虞处见过,因外族兵事,也曾多有来往,有尾敦作证,便不需刘和再多跑一趟,也会省去了刘策的许多麻烦,而尾敦,亦是不喜欢在城中听那些褴褛的百姓聒噪,此行,乃是他自告奋勇而出。
冬日时短,需趁着早间,多赶些路,眼下天色,到了酉时,便不能行进了,因这一场雪,原本一日的行程,被拖到两日。
这段时日,从尾敦和兄长鲜于辅的口中,鲜于银知道了容城到燕国,一路上发生之事,在被刘冲几式打倒后,鲜于银才终于相信,对几日前的举动有些懊悔,是以,戏忠着其办事时,鲜于银当日便给戏忠置办的妥妥当当。
原本,十五车的粮食,已经超出了鲜于银筹集的数量,看刘策清点的辕车,竟然有二十三辆,鲜于银心中疑惑,似乎刘策给戍军送去的东西有些多了,私下里想过,多半是戏忠在其中出了力,好给自己增添一些功劳。
随着刘策的人,除了尾敦与两个亲随,剩下的只有一个叫做马伦的工匠,带着十个帮手,说是什么为了防止辕车半路上出毛病,好随时修理,不耽搁行程。
算上尾敦,刘策带来的人也不足二十,是以,鲜于银从未有过其他想法。
路面被雪盖住一层,虽然不厚,也将沿途掩了起来,若不是熟悉道路,这路程,恐怕又会耗费多些时间,齐周在前方带着几人,权作探路,而鲜于银,往返的在行伍中来回查看。
见刘策只是望着前方,一路行走,鲜于银从马上跳下,缰绳甩给亲兵,跟在刘策身旁。
“前时我不知礼数,主将和戏先生没有责罚我,鲜于银谨记在心中。”
刘策只做摆手,笑道:“你与尾敦,都是世子依仗之人,我知北地汉子,向来直爽,或许你有所不知,当日在城下时,因兵事,尾敦与我也有过埋怨,都是为世子所想,我岂会不知。”
一旁,尾敦听到,嘿嘿一笑,手间捉着佩刀,道:“莫说我与主将相处时间短些,便是这些年,让我佩服的,也就是主将一人,你我年龄差不了许多,嘿嘿,这本事,我可是远远比不上你。”
刘策看着尾敦虬髯模样,原以为尾敦已过了三十,浑然没有想到竟比鲜于辅还小些,心中暗道,这乌桓鲜卑之人,果然是人不可貌像。
鲜于银嗤笑一声,眼中尽是不屑,道:“我听人说,这几日你找人比试,不管是力气,还是武艺,都被打的不能还手,你好还真敢想。”
尾敦登时怒道:“你只会说风凉话,你比我能好到哪里去刘冲没用兵器,就将你三式打倒,可是有几百人当面看着的。”
“输了就是输了,我鲜于银输的心服口服。”鲜于银直当认下,侧身再看向刘策,声音降了几分,道:“我听军里的弟兄们说,刘冲是主将的兄长,待到明年春日时,我想请主将让刘冲随我去族中参与“达达沐”。”
刘冲尚未回应,尾敦却是先哼了一声,嘟囔道:“你倒是好算计。”
鲜于银不理会尾敦,依旧期待的望着刘策。
对于鲜于银说的“达达沐”,刘策是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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