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戏忠回来了。
去的时候,戏忠带了四人,归来时,带了十二人,除却跟随戏忠的四人,其余的,是颜良的麾下。
此八人穿戴严整,盔甲刀剑一应俱全,生的也极为高大,分为两部,三人一车,驱赶着骡马拉着辕车,跟在戏忠身后。
辕车被麻布严严实实盖着,看其突出一大块,分量十足,却不知内里究竟是什么物件。
戏忠身体赢弱,时而走动,时而坐在辕车上,到了容城口,顾不上喝口水,坐下歇息一会儿,问明了刘策在何处,以手朝着身后颜良步卒示意,让其跟随。
虽然两辕车明着盖起来,不让人知晓装的什么,然而,不论是容城城卒,还是军中士卒,皆知戏忠身份,又从戏忠手里得了钱银,如此好的上司,谁会自讨没趣,碰一鼻子烟灰。
没有人上前阻拦,任由辕车进了城中。
刘策正与高顺盘算向北行进线路,以手在墙壁上指指点点,间或以黑色做些标记,小黑与刘冲站在刘策身后,默然的看着,时而小黑也会说出一些不同意见。
以往时候,刘冲便是最烦这等探索地形,也不知今日怎么了,虽然多半时候凝眉不展,还是咬着牙,听刘策小黑高顺说些什么。
“刘策,停下,先停下!”
尚有十几步远,戏忠一手顺着胸口,一手连连呵止。
刘策转过身,看到戏忠身后几个士卒和辕车,不觉有异。
士卒身上的军服极为熟悉,是袁绍军中最精锐的军伍才能配备,想来戏忠去了颜良营寨,这几人应是颜良麾下。
刘策向戏忠拱手道:“戏先生,你回来了。”
戏忠歇了一阵,有所回缓,侧身指着一旁的颜良士卒。
“先不说这个,你快些,将那柄环刀给我,我给这几位兄弟,也好教他们早些回去。”
虽然戏忠没有明言,刘策也知戏忠索要的,是夏侯渊的武器,那柄厚实环刀,不过,刘策却是心有疑惑,颜良要夏侯渊的武器做些什么
刘策最擅枪戟,实在没有趁手的,才以刀剑随身,夏侯渊的环刀沉重,又有锋锐,也是一件精良武器,只是,比起环刀,刘策更喜爱那张黄木弓,听戏忠没有提及黄木弓,私下才有所安心。
尚未回话,戏忠身后闪出一人,以军礼向刘策拱手,道:“刘策,果真是你,是否还记得我”
先前,这几人被戏忠和辕车遮挡,刘策也一直将视野放在戏忠身上,眼见这人自行站出来,顿时将他看了个分明。
“原来是吴副将,当日一别,怕是一年未曾见过,吴副将依旧神采不减。”
吴副将是颜良亲兵领队,素来受颜良器重,此人武艺也是不错,听闻刘策和颜良交手几十合才败,心中有所不服,与刘策切磋过,虽然落败,倒是十分坦荡,与刘策后来多有相熟。
“颜将军听说贼人被当场击杀,很是叹服,后来听戏先生说是你,颜将军尚有不信,所以才遣我来一趟,看看是否属实。”
刘策叹了一口气,面色有缅怀感激,道:“当年受颜将军恩惠,刘策一直铭记在心,这贼人武艺也是不错,与我交手时,以骑兵对步卒,对我有所轻视,又有伤在身,实力不足五层,所以才被我拖住,引士卒将其围杀。”
吴副将听刘策如此讲,知夏侯渊虚实,私下揣测刘策说辞倒是属实,点了点头,笑道:“这贼人武艺极好,颜将军将其重创,也被此人以伤换伤,因要抵御公孙瓒,不能前来,听刘公子要起兵,令我送来三百弓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