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和仰面躺在木板上,脸色苍白,血色将衣襟浸了大片。
在刘和左侧的肩胛处,一支箭矢透体穿出,看那方位置,离心口不过半寸距离。
当真是好险。
细看之下,刘策顿时觉得这箭矢多有些眼熟。
旋即想起,方才那员悍将,临时之前曾向刘策射出一箭,刘策狼狈跳下马儿,看到箭矢偏离了很大一个空档,心中对其人箭术多有鄙夷,此时看来,那悍将霍然搭箭,目标原本就不是刘策,而是极远处的刘和。
以视线扫过两地距离,估量约百丈之遥,这等距离,刘策自认觉做不到,所见之人,唯有吕布箭术可达此等境界,未曾想,这员悍将,箭术竟然也是如此精良。
箭簇之上,血迹已干,其上圆润,似是没有涂抹什么药物。
再扫过刘和周身,除却肩胛箭伤,倒是没到有旁的伤口,刘策眼见刘和眼睛紧闭,胸口起伏不断,想来多半刘和性命无忧,脸色苍白实是失血之故。
这等伤势,放在刘策身上,还在可忍耐的范畴,刘和身体孱弱,此时晕倒过去,也不知境况如何,还是尽快找人给他医治才好。
“怪我一时疏忽,我没有看护好少主。”
鲜于辅双目微有些泛红,语气多有懊悔之意。
自领了一军统领,被人击的溃不成军,不能领人对抗还是罢了,引着数百人,却还是让刘和受了伤,这等过失,却是不用以言语来推脱。
起先,在容城见到鲜于辅忠义,面对吕布,依旧敢以刀枪对峙,其时,刘策对鲜于辅便有了一个好印象,其后又无多接触,觉得鲜于辅既是刘和家将,想领兵就随他去,此役两千步卒对三百骑兵,险些全败,论处下来,主将要占着大半责任。
只是,此地乃容城之外,不是长久居处,平定下来,再论断也不迟。
“将军,此时,先不要说这些了,世子受了伤,先要找人给世子医治才好。”
刘策手掌放在刘和胸口,感知刘和心跳有些舒缓,平日见,乡野之人与野兽搏斗,受些伤是极正常之事,村人没有那么多讲究,有些土方子,刘策踟蹰片刻,还是不敢给刘和去用。
一旁鲜于辅看到刘策凝眉不展,不知所意,有些着急道:“前方就是容城,刘策,你快与我一同送少主去容城寻人医治。”
言罢鲜于辅抬起脚就要前行。
刘策一手抓住鲜于辅,将鲜于辅稳稳扯住,在原处不能动弹,低声道:“此时还不行,敌人骑兵在容城设伏,容城内境况尚不得知,你先在此,我这便引人进容城探寻一番。”
几番挣扎,鲜于辅脸色涨的红润,手臂处犹如被铁箍紧套,却是始终不能挣脱。
此时,鲜于辅方知刘策竟有如此大力。
勇力比不过刘策,武艺比不上刘策,领军能力比不上刘策,连力气都有所不及,鲜于辅心中羞愧交加,一时间不知如何自处才好。
“刘策,你可放心,容城内再无敌兵。”
戏忠自一旁走来,站在刘和身旁,看着刘和伤口,脸上倒是十足的平静。
“哦!戏先生”
刘策回过头来,目光有些不善的望着戏忠,这其中意味,刘策与戏忠两人皆是知晓。
听刘策如此说,戏忠依旧从容行事,毫不畏惧的与刘策对视,道:“刘策,我与你同去容城。”
刘策不知戏忠何意,皱起眉头,却是没有回应戏忠。
“哦!嗯!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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