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几日,行进顺利,一路之上,连往常时而能看到的流民也少了许多。
寻了一个偏僻地段,刘冲与伙伴把粮车藏了起来,游泳杂草树枝遮盖,远看不会发现异常,即使靠近了,不掀开一层,也看不透其下隐藏着辕车。
容城比之郡县要小一些,然而坐落在几条道路交接处,往来客商行脚,都会路过容城,容城也逐渐从开始的一个村落,逐渐变成了方圆几十里最大的城。虽说称之为城,却没有宽厚的外墙内墙,容城可谓是易攻难守,不管是公孙瓒,还是袁绍,都没有以容城驻守,只是路过而不入,倒是让容城免了战火。
奉了刘虞命令的四千兵马,统领之人是魏起,鲜于辅为副职。
当年因刘虞平叛幽州功绩,先帝表其功,派使者升刘虞为太尉,封容丘侯。
三公至郡县,都有掾属,太尉之东曹掾,唤做魏攸,刘虞领兵讨伐公孙瓒时,魏攸就劝告刘虞因公孙瓒勇武,所犯又不是大过,忍耐公孙瓒即可,刘虞没有听从。
魏起是魏攸远亲,又有些武艺,因魏攸提拔,领了护卫军,后被刘虞派去袁术处接回刘和,来回折返了几次,因刘虞之死,属郡又被公孙瓒占据,不能返回。
魏起以刘虞签下的军令,去往颜良处,告知缘由,颜良本就打着为刘虞声讨公孙瓒的名义,陡然来了一军兵马,心中正是喜欢,想并入麾下,奈何魏起只说,这是勤王之师,不能擅改军令,还请颜良报于袁绍定夺。
颜良心中很是不屑,如今刘虞都死了,朝堂乱成一团,你魏起还奉谁的令,说的倒是好听,怕是坐地起价想要捞个什么军职罢了,因刘和在袁绍处,颜良不好以强硬手段逼迫,只好给魏起拨了粮草,让魏起在容城暂且驻扎。
自离开幽州,去扬州,回冀州,几十日间,一路行军,不管是骑兵还是随军杂兵,都苦不堪言,得了这几天休憩光景,又不缺粮草,着实好好的休整了一番。魏起原本就有官职,不似鲜于辅以武进阶,魏起虽立了行营,也不约束麾下士兵,这些士卒是刘虞征调,本身无恶习,手中又积攒了一些军饷,时而维持容城运作,阻止流民溃兵滋事,对于容城的商铺和百姓来说,着实是一件喜事,容城的大小官员,都对魏起十分客气,给魏起寻了一处屋宅,送给魏起,魏起假装推脱了一番,也就安然住下了。
早早打探了容城的情况,刘策还以走脚的身份进了容城,容城盘查疏松,传闻吕布在容城没有停留,就向北进发了,至于颜良,连运送粮草都不会在容城停留。
衣物装束上打扮了一番,刘和脸上也涂抹了土灰,没费多大力气,大摇大摆的进了城,三人都觉得似乎准备的有些多余,在城中见到往来的士卒,三五成群,和容城百姓毫无两样,再看到魏起的屋宅,刘策简直有些目瞪口呆,心中想着,原来军中还能做到如此地步,真是大开眼界。
守在庭院门前的士卒,倒是生的高大威武,站的挺直,比之容城沿途所见,多了阴冷的肃杀,这是在战场上见过血,杀过人才有的杀气,刘策以往营中大部分士卒,也没有这般的气势。
倘若魏起麾下有一半此等士卒,定然是一支骁勇之师,怪不得刘和要来容城寻鲜于辅,原因也多半是此了。
看到熟悉的幽州军服,刘和顿时觉得心头一热,走上前去,向其中守卫士卒道:“鲜于辅和魏起在哪里,快去通告他们,就说有故人来访。”
两个守卫上上下下打量着刘和,眼神颇有些古怪,其中一人出言道:“将军有恙在身,不能接见访客,还请阁下说下姓名,我好去通报!”
刘和见守卫应对不卑不亢,觉得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