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麴义奸计,此时有了堤防,又有精兵良将,可拒界桥而守,再缓而图之。
界桥之南,袁绍军阵。
监阵官使探马问询军情,探兵回报麴义斩杀严纲,几近全歼公孙瓒白马从义,公孙瓒阵容败落,向界桥溃败而去,袁绍喜形于色,抚掌笑道:“公孙瓒小儿,空有偌大声名,不过一无能之辈而,传令下去,全军进击,得公孙瓒首级者,赏千金,官升三级。”
一时间,袁军士气大振,又是以胜阵追击败阵,军功似乎随手可得,于是众将士争相奔向界桥。袁绍见军心可用,领谋臣引着账下持戟军士,弓箭手数十骑,一骑当先,与田丰沮授侧首而谈,当是慷慨激昂,心情澎湃,宛若幽州已然落入自己手中。
不料,左侧一阵慌乱,一股几百众骑兵从斜刺中杀出,在袁绍后军横冲直撞,却是公孙瓒布置的左军七千骑兵,被颜良冲散,不知战况,欲回战场与主军会合而来,田丰一把拉住袁绍坐骑缰绳,指着一旁一段荒废空墙,道:“主公,速下马暂于空墙内躲避。”
袁绍面有怒色,伸手摘下头顶兜鍪,喝道:“大丈夫可死于冲阵之中,岂可入墙后苟延残喘祈以活命!侍卫,与我一同陷阵!”
袁绍身随弓箭手,尽皆良士,向着公孙瓒骑兵两番齐射,有几十骑兵惨叫坠落地面,骑兵不知前方有多少弓手,一时阵型凌乱。袁绍拔出佩剑,策马于最前方,冲入骑兵军阵,左右两剑,砍死两员骑兵,身后护卫大戟士只对准马腿,一阵猛戳,又有几十匹马儿受伤摔倒,公孙瓒骑兵再受挫,营官又被袁绍砍死,向界桥处逃去,未走几步,一员大将迎面而来,手中长刀翻飞不止,砍死砍伤无数,这些骑兵眼见无法突围,争相下马,伏在地面,祈求投降。
颜良策马到袁绍身旁,见袁绍铠甲上血迹斑斑,袁绍行动自如,知袁绍并未受伤,这才放下心来,低头道:“属下无能,让主公受到惊扰。”
袁绍笑着挥手,道:“为武将者,不逢战事,长久以往,岂不磨失了血性,我若怯战,不为一军表率,又何谈将士不吝性命,今日心潮澎湃,来,来,文恒,与我一同再杀一阵。”
言罢,袁绍不顾盔甲上污垢,左手缰,右手剑,向界桥进去。
颜良知袁绍心性,亦不愿此时扰了袁绍兴致,盘算公孙瓒麾下无人,以自己身手,必可保护袁绍安全,随即提起速度,跟随在袁绍身旁。
若是平时,田丰早会死谏袁绍不可亲身犯险,遥想起冀州韩腹,遇事无主,又优柔寡断,怎如袁绍这般行风雷之事,统万军潇洒儒雅。田丰与沮授相视一眼,田丰满意的撸着白须,道:“我以袁公谦卑礼下而出,今日方知袁公气魄,平生所见,仅此一人也,公与,此乃我等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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