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智远今天连衙门都没有回去,就在府中接待苏青。
这好吃好喝地供着,好话说尽,但是苏青一直没表现得亲厚,还是疏淡的神情语气,叫梁智远好生挫败。
酒席散去,韩氏也回到了。
她见梁智远神情不太好,便先说了梁若玉在宁远侯府如何如何的受宠,亲家对她的态度也比以前好了许多。
然后,才不经意地说了一句,“听亲家说,这个苏青,至今还没成亲啊。”
梁智远闻言,一怔,“没成亲宁远侯亲口说的”
韩氏没正面回答,只是忧心忡忡地道:“我只担心,阿离是不是被哄了几句,便给人家做姨娘了这好歹也是知府的嫡女,若给人家做了姨娘,说出去不好听啊,人家会怎么看您呢?说您卖女求荣,为了巴结敬候,宁可把自己的嫡女嫁给敬候府做妾。”
梁智远顿时气得发怔,“你这消息可是真的”
他还真丢不起这个脸!
“十有八九,女儿说,今日叫你女婿再打听打听,若真是姨娘,想个法子打发回去便是,免得锦儿成亲的时候,人多露了风声不好。”韩氏道。
梁智远今日在苏青那碰了个软钉子,心情本就不好受,如今听了韩氏的话,心里头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窜,恼怒地道:“本来就是有婚约的人,若是做了姨娘,我这脸还要不要了她怎么就那么的不知羞耻呢还有,敬候府也是欺人太甚了吧怎么就不按照婚约来呢莫非过了五年就不承认了”
韩氏扫着他的后背,“行了,老爷你也别生气了,如今这事儿也没证实,等你女婿的消息吧。”
“真是要气死我啊!”梁智远恨恨地道。
韩氏犹豫了一下,道:“如今敬候府这边还没着落,宁远侯府那边可不能得罪了,要不,明日你也去去”
梁智远想了想,道:“行,明日我去走个过场,她还在坐月子,我不见她,跟侯爷聊几句,也打听打听这敬候府的事情。”
翌日,梁智远便真的去了宁远侯府。
她这刚出门,李妈妈就哭着来了,耳朵包着被两名侍女搀扶着进来,进来就跪在地上哭,“夫人,您得帮老奴出这一口气啊,老奴这辈子还不曾受过这样的气,还不曾被人这样害过呢,老奴还是您身边的人,您若不帮老奴出头,那老奴以后还怎么活啊”
韩氏扶着她起来,安抚了两句,然后冷冷地道:“你放心,五年前我能叫她死,今日也可以。”
李妈妈听了这话,顿时就把眼泪一收,“但是,听说是跟敬候的孙子回来的,夫人您能怎么办呢”
韩氏想了一下,道:“叫锦儿先引开苏青,这马威,我得马上给她下,叫她别太嚣张。”
“那敢情好,没了那苏青在侧,她便是再凶,也不济事,只是,怕不怕那苏青回来会问罪呢大人可是很
看重这个苏青的。”
“我做母亲的,还不能教训女儿了她回来就出手伤人,这娘家内宅的事情,他好过问吗”韩氏厉声道。
“那也是,便是她没犯错,您也能教训她,莫说她这回娘家就伤人,且这名分在那呢,您是她的继母,这继母教训女儿,说得过去的。”
“嗯,你且回去好好养着,”她吩咐旁边伺候的丫鬟,“再请大夫来,也别省着银子用药,多贵都不碍事。”
“夫人,也不枉老奴伺候您二十年了。”李妈妈感动地抹眼泪。
“行了,这些年你对我的忠心,我都是看在眼里的,但凡我还有一口气,都不会叫你被人白白欺负。”
韩氏先打发了她去,然后再叫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