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不掉初见猎人时他那不屑的表情,似乎谁都不放在心里。
她本来以为他是野蛮,被宠惯了的叛逆少年,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提起他就恨得牙痒痒。
估计是他那不耐烦的语气,估计是他说要把她“拖走”。
从白姨说的话看来,她并不太了解他。
她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可是她不得不承认是这位猎人救了她。
至于他的名字就叫白云泽。
白姨微叹了一口气,历经岁月脸上带着些愁苦:“不说了,提伤心的事做什么,泽哥能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也对。”关小矜应着,心里五味杂粮,白姨是个很好的人,不知道我妈有没有给我打电话,警察又是否通知我的家人来认领我的尸体。我不敢想象我的家人得知我死讯后,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白姨将她肚子一侧的树枝拔了出来,还将伤口清洗干净了,用了几道药草,涂抹在了伤口处。
不仅如此白姨还帮助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这还是泽哥小时候穿的呢,我看你和九岁的他差不多,现在看来倒是真的。”
白姨眼睛温柔了起来,她嘴角止不住的上扬:“那时他总是喜欢跑到古北森林,衣服每每沾染血迹我也很是自责,可是这孩子就是倔,他说他要变强他要给我带肉吃。”
然后满意的看着她身上穿着的衣服,“我看你和九岁的他差不多,现在看来倒是真的。”
如果是前一阵子她一定会喊:“什么叫和九岁的他差不多,我就和他不一样好不好。”
现在她倒是安静了。
衣服看起来比粗布细腻一些,虽然看起来有些岁月却很是干净,倒是保存的很好。
“你早点休息,泽哥应该处理好黑熊了,我去给你堡些烫,泽哥可是最喜欢吃我煲的汤了。”
“谢谢,麻烦你了。”关小矜应着。
她也不想麻烦白姨,可是想着少年说过是要回来喝汤的,那么应该也是顺道添她一份,加上她实在太饿了,所以并没有拒绝。
她身上盖了一层棉被,可能是四月,也可能是有些发烧,屋子里闷热极了。
索性就起床将窗户打开,驱散了些热气。
这里是异世界,科技还未成熟,并没有一切制冷的电器。
她的心情有些烦躁,今天经历的一切搞得她头疼,后半夜也终是睡了。
天书也没有言语,它可能也是累了吧。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很亮了,外面传来清脆的鸟叫声,叽叽喳喳的倒也悦耳。
她从床上下来,伤口有些疼痛,额头也出现了很多冷汗。
可能是她起床的响动惊动了白姨,白姨敲门走了进来。
“醒了。”白姨笑着,有些亲切。
“嗯,现在几点了,我睡了很久吧。”
“现在是巳时,再过一个时辰就是午时了。”
以前在家里她起的很晚,每每都是妈妈骂骂咧咧的催她起床,以前觉得妈妈麻烦,现在倒是想念。
“起来洗把脸吧,我去给你打水。”
她忙阻止道:“不用了白姨,我……我来吧。”
总是麻烦白姨,她到底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白姨见她执意,也没有强求扶着她说:“走,坐在外面石梯上晒晒太阳。”
她点头,谢着:“好。”
外面大堂没有见到白云泽,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白姨只是笑着看着她,“泽哥估计去田地里了,我们部落并不算太大,部落也有百口子人家,田地显得尤为重要。”
我又没有找他,她低声否认着。
“我去给你倒些热水,平时在家也没有个客人。”
“谢谢白姨。”
就这样她捧着一个大碗,晒了一个时辰的太阳。
期间天书有偷跑出来,不过也只是安静的趴在她的膝盖上。
白姨也去屋里缝衣服了,说是觉得她那件衣服料子极好,准备给她重新缝制一下。
“破书,你说我吃凝形丹会不会像那位少年一样,疼的死去活来。”
她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