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文秀说:“尽管是四篇,但是起到的影响,却不亚于鲁迅时期的投枪和匕首,让我们的工作很被动!”
佘文秀加重了口气。
江帆连连点头称是:“是是是,您这样一说,这个朱一民的确很可恶。”说完,江帆扬起手,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
佘文秀继续说:“所以,新华社这篇内参,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交给省委,那样我们的工作更被动了。这样,我现在在北京,方便一些,你把这个记者的电话号码给我,我去公公关,不能再捅乱子了。”
江帆说:“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跟他联系,他是到办公室找的我。传真稿子上只有新华社总机号码,这样,我马上联系,找到后给您打电话。”
佘文秀缓和了口气,说道:“找到他的电话后,就别给我了,说不定这时间一耽误,他就把稿子上交了。你直接跟他说,跟他表表态,告诉他我们对这项工作的决心,请他先不上交这篇文章,看看咱们的行动后再说。另外,你也要抓紧布置强拆的事,该下手就下手吧,拖得越久,越不好收拾。”
“那沙副主席那儿……”江帆故意欲言又止。
佘文秀说:“你给他打个电话,跟他说明目前的形式,就是政府多么不想拆他亲戚的房子,这次也不行了,被媒体盯上了,谁也别想好,相信他会理解的。另外,你再做做周福才的工作,摆明厉害关系,最好让他自拆。”
江帆心说真是滑头,在这项工作中,佘文秀一点都不出头,得罪人的事都推给了江帆,一个堂堂的市长,去找一个暴发户做工作他冷笑了一声,但嘴上却说:“好的,我马上安排。”
江帆放下电话,闭上眼,略微思考了一下,就拿起电话,给省政协主席沙洲的办公室挂了电话。
等沙洲接通电话后,江帆就跟他说明了媒体跟踪报道和新华社记者写的内参文章,以及刚才佘文秀在电话里的指示情况等等,向沙洲做一个比较详细的汇报。
最后江帆说:“情况就是这样,我现在还没下强拆的命令,我先给您汇报一下情况,另外,我们打算给您的亲戚两万元的拆除补偿,如果您认为可以,就动员他自拆。如果您认为不可以,我们再开会研究商量解决的办法。这件事媒体盯得很紧,我也是跟记者保证拆后,他们才没将内参稿转给省委。”
沙洲沉默了一会,说:“江市长啊,真是对不住,难为你了。这件事你们商量着办吧,我上次给你打电话,也是希望你们工作谨慎一些的好,也算是对你们的工作提出一点小建议,具体怎么办,我还是尊重你们地方政府的,不干涉你们的政务。”
江帆一听,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他故作感激地说道:“谢谢沙主席对我们工作的关心和支持,以后希望您常来阆诸指导我们的工作,那就不打扰您了,改天我去省里当面向您汇报。”
沙洲如今退到政协,能得到阆诸市长江帆这样的尊重,他也就没话可说了。
江帆之所以费了这么大的周折,也是为自
己以后仕途考虑,他不想得罪这样一个大人物,尽管退居“正歇”,但他当省委副书记时候的余威还在,他的势力还在,要善于化解这些隐性的仕途危机,这样才不至于给自己以后的路上埋下地雷。
于是,就有了鲍志刚给周福才做工作,并且给他“送”来了两万元自拆的特殊补偿款。这两万元的来历,鲍志刚和周福才之间都清楚是怎么回事。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