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举着电话,走出图书室,来到了院子前面的一块绿草坪上,坐在了草地旁边的长条椅上,四处安静极了,偶尔有一两个学员散步,从他面前经过。
舒晴现在镇定了很多,她说:“我今天去清平了。”
“哦,是去给他们讲课吗”
“是的,讲的题目是……”舒晴就说了自己讲课的情景,也说受到的效果。
彭长宜笑了,说道:“他们肯定没有听过具有你这样水平的教授讲的课,我和孟客如果不上省委党校,我们都听不到,我们基层的同志就更听不到了。”
舒晴听他这么说,想起孟客说他的那些话,心里就有些酸楚,说道:“在回来的路上,我们谈起了你。”
彭长宜笑了,说道:“我说我一下午怎么耳根直发热,原来是你们在背后议论我着啊。”
舒晴没有笑,说道:“是的,我们说了你好多,你不想知道都说了你什么吗”
彭长宜仍然笑着说:“不用你告诉我,我都知道他说了我什么,他是不会放弃任何在你面前诋毁我的机会的,呵呵。”
彭长宜说的“诋毁”,是在一种亲密关系的状态下才说的,他此时的语境,绝不认为孟客真的有诋毁他的言行。
舒晴闭上了眼睛,往上仰仰头,平静了一下才说道:“你错了,这次他没有诋毁你,他表扬你了。”
“呵呵,算了吧,如果让他表扬,估计就把我表扬到坑里去了。”彭长宜大大咧咧地说道。
舒晴感觉彭长宜很睿智,又说道:“他很羡慕你,羡慕你能有这么一次学习深造的机会。”
彭长宜长出了一口水,说道:“舒教授啊,你别拽了,谁怎么回事我心里门清,他恐怕不是羡慕我有这么一个机会,而是羡慕亢州市委书记的座位至少空出一年时间,这一年,一切皆有可能。”
舒晴心一动,说道:“你真这么看”
“我错了,我怎么跟你说这些,对不起。”彭长宜的语气突然有些失落和无奈。
舒晴怔了一下,不解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呵呵。”彭长宜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我没有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一年,每一个人都有机会入主亢州,清平的孟客会,三源的康斌会,任何一个地方的县委书记都会,毕竟亢州在行政级别上比其它县市高半格,会有竞争的,舒教授啊,这点知识还用我给你普及吗”
舒晴说:“我不需要你普及这个知识,况且我不这么认识这个问题。我的意思是说你刚才说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彭长宜见自己没能糊弄过她,就不言声了。
舒晴继续问道:“难道你真的认为我跟孟客有什么”
彭长宜仍然没有说话。
“我需要你回答。”
彭长宜笑呵呵地说:“唉,你们女人真是不好打交道,心眼这么多,不像我们大糙老爷们,说什么都没事。”
舒晴心里非常明白,彭长宜这话不是随意说的。肯定是孟客跟他说
了什么。就问道:“是不是孟客跟你说了什么”
彭长宜笑了,说:“你紧张什么,他什么都没跟我说,我电话都不怎么开机。”
显然,彭长宜不想跟她说孟客什么。
舒晴心说,我能不紧张吗但她知道,眼下不适宜解释什么,就说道:“我明天上午去杂志社定稿,如果你下午下课有时间的话,我们见一面,我有些工作上的事想向跟彭书记请教。”
彭长宜说:“不行啊,我下课要回家的,我都跟女儿说了,没有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