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说道:“的确是这样,他们让我尊敬和敬佩的原因不只是养大我的本身,我还非常崇拜他们,他们心怀宽广,生活态度很达观、健康,父亲一直都很崇拜辛克莱刘易斯说的那句话:在这个世界上想有所成就的话,我们需要的是豁达大度,心胸开阔,我一向主张做人要宽宏大量,通情达理。父亲说,你只有做到豁达、包容,自然你的内心就会明朗、宽广、饱满和充实。”
彭长宜说:“这是不是你当初学哲学的根本所在”
舒晴说:“开始学哲学的时候,我并不喜欢,但父亲的一句话打动了我,他说,研究哲学的人,渐渐地你会发现,这不仅是一门学科,更重要的是,在研究它的时候,你会不知不觉掌握了一种人生态度。他还说,只有这门学科,才能让你获得学术以外的价值,这个价值不是体现在研究成果上,更是直接体现在各种意识形态上,体现在你认识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上,体现在你的人生观上和世界观上,甚至会体现在金钱和利益上。当时感觉他说得话很笼统,很高端,但是出于对他们的崇拜,我就学了哲学,后来我感觉到我提前受益了,包括我上学时发表在《求是》上的那篇文章。”
彭长宜说:“就是论苏联解体的那篇文章吗”
舒晴说:“是的。杂志社的一位老编辑让我写份简历过去,我写了寄给他们,他们根本不相信是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姑娘写的,特地跑来学校见我,当知道我的父亲是谁的时候,他们以为是父亲给我润笔了,后来找到了我父亲,那时候父亲也不知道我写了这样一篇文章,父亲对我的这篇文章评价很高,当然最后发表的时候,是经过他们把关后才发表的。我记得杂志社为是否发表我这篇文章还争论过。尽管因为我的年龄关系,他们改变了初衷,把这篇文章挪离了原来一个很显要的位置,放在在一个不太醒目的位置上。所以我说,我的处女作不是诗歌散文,而是一篇这样的政论文章。呵呵,现在想想,父亲当初说得非常对,哲学,能提高你认识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我现在已经在享受这种能力了。”舒晴说到最后有些自豪。
彭长宜说:“你父亲说得没错,的确如此。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也报个哲学班,提高一下。”
舒晴笑了,调皮地说道:“你就不要学了,你再学哲学的话,恐怕没有别人的天下了。”
彭长宜也笑了,说:“不行啊,我最近需要这样一门学科来帮助自己提高认识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
舒晴说:“呵呵,你太功利了,这个过程是漫长的,循序渐进的,不可能一蹴而就,也不可能立竿见影,你所谓的这些问题,在我看来,都是比较物质的。”
“当然物质了,不物质我研究它干嘛那些所谓精神层面上的问题,归根结底最后都是通过物质形式表现出来的。”
舒晴看着他说道:“你是不是有许多问题需要解决”
彭长宜笑了,说道:“一个女孩子,不要过多过问政事。”
舒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说道:“书记同志,你别忘了,我现在可是党的副书记”
彭长宜说:“括符,是共产党亢州市委副书记,请注意用词,这个级别可是差得不老少呢。”
“哈哈。”舒晴开心地笑了。
汽车,在国道上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后,便拐入了县城边上的一条马路,彭长宜说:“饿不饿,到县城了,我可以继续请你吃驴肉烧饼。”
舒晴说:“别吃了,中午吃的烤鸭还在没消化呢,还是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