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彭长宜笑了,说道:“您就寒碜我吧。”
彭长宜把手里拎着的一袋花生米递给了厅长夫人,说道:“天气热,我没敢多带。”
厅长夫人说:“我家老爷子最喜欢吃这花生米了,超市卖的那些,不但不香,也没有这炉火的味道。”
窦厅长也说:“原来都是老胡给父亲带花生米,每次我们去北京,总是习惯翻翻老爷子那里有没有花生米。但是老胡不在了,吃到正宗的五香花生米就少了。”
彭长宜听到他提前老胡,就低下头,半天才说:“怪我,我好长时间不去看老人家了,这次回去后立马安排。”
窦厅长说:“哈哈,彭书记多想了。你这次带来这么多,过几天我们回去给他就是了。”
厅长夫人坐在彭长宜的对面,眼睛不停地看着他,打量着彭长宜,直把彭长宜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窦厅长说:“你去忙你的吧,我和长宜说会话。”
夫人这才起身躲进了里屋。
彭长宜打量了一下厅长家的陈设,发现堂堂公安厅厅长家,非常简朴,没有任何奢华气息,倒是墙上一幅前国家领导人的书法作品和一副名家字画,衬托出家境的不一般。
彭长宜问道:“窦老还好吗”
窦厅长说道:“他身体素质还算不错,我母亲春节后把腿摔了,保姆有事回家,都是他和我大闺女照顾的,毕竟年岁大了,有一点小毛病都会吃不消了。我准备今年冬天就把他们接到省城来,在京城,尤其是入冬这段时间,天天都接到讣告,他们住的那个家属院,住的都是老革命,他还算是年轻的老革命,尽管他说不受影响,年轻时是从死人堆里过来的,但心境还是会受到影响,最近天天抓紧写回忆录。”
是啊,郄老当初逝世的消息,还是窦老在第一时间告诉的彭长宜,那个时候,彭长宜还在三源。彭长宜点点头说:“换个环境也好。”
彭长宜又问了小窦和小强,才知道,小窦已经调回锦安市工作了,褚小强也调到锦安市局刑侦二处任处长。”
彭长宜笑了,说道:“好个小强,高升了也不跟我说声,我都不知道。”
窦厅长说:“你别怪他,他被临时抽调到锦安一个专案组工作,现在还在南方追逃呢,调动工作的通知也是前几天刚刚下发的,估计他自己也是刚刚知道。”
彭长宜笑了,说:“呵呵,我还错怪他了。”
“有可能。”窦厅长说道。
“怎么不把他调省城来”
“呵呵,长宜啊,我们家情况特殊,父母当年竟顾着闹革命了,结婚晚,赶上我们这一代结婚也晚,所以,我小女儿要留在锦安照顾外婆,我大女儿要留在北京照顾爷爷奶奶,我们属于中间力量,只能自给自足了。”
“呵呵,你们是革命的家庭。”彭长宜说道。
 
; 窦厅长给彭长宜的杯里满上水,说道:“王家栋的腿怎么样了”
彭长宜心一动,尽管他知道部长保外就医樊文良肯定是让窦厅长去办的,但他还是说:“不好,相当不好。不拄拐根本就寸步难移,而且每周都要去北京做康复治疗,总是疼得呲牙咧嘴的,我看他的双腿十有八九是废了。”
彭长宜说这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