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说道:“明白,清理土地庙我的牌位这事都是秘密进行的,我都不敢声张,只是两个信得过的人去办的,但还是被电视台的人知道了,要宣传报道,我就给电视台和报社下了死命令,不许有任何有关这件事的报道,哪怕一句话都不行。好在这事是民间的自发行为,不然,我就离完蛋不远了——”
说道这里,彭长宜苦丧着脸。
王家栋很欣赏彭长宜的政治觉悟,说道:“你能认识到这一点,而且没有沾沾自喜,这的确让我感到欣慰,说明你真的上道了。”
王家栋说得没错,彭长宜受到老百姓的爱戴,这本身是好事,是值得大歌特歌的事情,但无论是部长和彭长宜,对这件事感到更多的不是欣喜,而是担心。
这就说明了事情的另一面。在百姓中间,你可能会是被人们津津乐道的官员,但是在官场,有时候却表现的很微妙,别的不说,就说领导吧,他可能会在公开场合大大褒扬你的工作能力和为民办事的朴素热情,但是,心里难免会担心你把这个区域搞成独立王国,甚至铁板一块。
樊文良是这样,邬友福也是这样,他们都从不同的意义上,让领导感到了些许的不安……让领导感到不安的人,可想而知结果会是怎么样了……
彭长宜谦虚地说道:“上道不敢说,不过我跟您自吹一下,目前政通人和倒是真的,各种工作比较顺手。”
王家栋看了他一眼,说道:“唉,既然工作顺手了,就多关心一下家里吧。我听说小芳进了局班子后,工作就忙开了,天天早出晚归的,你们两口子要都这么忙,孩子的学习可就没人管了,。”
彭长宜说:“是啊,这也是我担心的,我早就跟她说,不让她当这个主任,她不听,非要实现自己的价值,结果,人家没用我,不但实现了自身价值,而且还进了班子,成为局领导,我就不好扯后腿了。”
王家栋瞪着眼说道:“当个主任进了班子就实现自身价值了荒唐。上午我打电话把你老丈母娘数落了一顿,让她说说小芳,两口子都这么不要命地干工作,家谁管,孩子谁管”
彭长宜笑了一下,身体非常镇静地给部长倒上酒,又给自己倒上了酒,说道:“您听到什么了”
这时,进来两个服务员,每人摆上两个精致的菜品后离开了。
王家栋举杯,故意大声说道:“我听到什么,我就听到她当了主任,进了班子,现在也成为局领导了,不着家了孩子经常送回娘家,怎么这还不够啊”
彭长宜笑了一下,部长越是这样说,就越说明他的确知道了什么。
他起身,从酒柜上面拿过一个食品袋,那里面有半袋花生米,抓出一把放在部长面前,又抓出一把放在自己面前,这才说道:“部长,沈芳的事我考虑过了,我一时半会也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所以我想听听您的意见,要说男人遇上这事没有主意,是很窝囊的事,但是对于您,我不想隐瞒什么,长宜从开始走到现在,可是一直都没离开过您这只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