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发、干旱、沙化、畜牧过载一连串的危害重创了草原。
鼠害,是近年来危害草原、造成草原沙化现象严重的罪魁祸首之一。国家农业部每年都会对草原地区的灭鼠工作下发专门文件,从上到下各级政府也都会对这些地区的灭鼠工作有一定的政策和资金扶持。
灭鼠和防火,是草原春季的两项主要工作,各级干部都有包片任务,江帆一直吃住在他所包的旗里,经过半个月的奋战,在驻军官兵的大力支持下,灭鼠工作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这天,他回到盟里,刚刚参加完灭鼠工作汇报会,回到办公室,秘书巴根就给他送过来一张法院传票,江帆一看,是他曾经起诉离婚的北京市某区中级人民法院的传票,他知道,这是袁小姶起诉的结果。
半个月前,他接到戒毒所电话,得知妻子袁小姶经过半年的戒毒,已经完全达到出院标准。目前已经出院回家。
其实,这几天江帆在下乡期间,也在琢磨这件事,既然袁小姶完全康复,他也准备找个适当的时机把婚离了,他从袁小姶的态度中,已经感觉到,他们离婚应该不是难事了。
等江帆带着边塞特有的肤色回到北京的时候,在开庭的时候,他见到了袁小姶,袁小姶又恢复了以往的精神面貌,一身时髦的装束,头发也被重新烫染过,脸色比在戒毒所红润健康了许多,尽管那天她施了粉黛,但是曾经的过往,已经在她的脸上和眼睛里留下了痕迹。
由于双方既没有财产争议也涉及不到孩子的抚养问题,法庭很快就准予他们离婚,并且当即下达了判决书。
当两个人拿着判决书从法院走出来的时候,两人都是百感交集。
走在前面的袁小姶最终站住,她回过头,看着后面跟出来的江帆。
江帆在离袁小姶两三步远的地方站住了,他看着她,说道:“你身体……还好吧”
袁小姶看着他,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皱着眉,认真地说道:“江帆,恨我吗”
江帆笑了一下,说道:“都过去了,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了。”
哪知袁小姶却说道:“江帆,我主动提出离婚,并不代表着我已经认输,尽管你为了摆脱我费尽心机,如今又逃到了内蒙,我完全可以继续耗着你不离,但是我不想这样做了,我累了,我在里面明白了许多,除去跟你打消耗战,人生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我丝毫不感到以前对你所做的一切有什么不对,更不会后悔,但有一样我明白了,到了该给你自由的时候了。这是你上次给我交的费用,现在还给你,好了,我们两清了,从此以后,不相往来,形同陌路。”
袁小姶说着,把一个纸袋递到了江帆手里,转身就要走。
江帆说道:“这个,还是留给你用吧,我现在花不着钱。”
袁小姶慢慢转过身,看着江帆说道:“江帆,知道我最憎恨你什么吗就是你总是迁就我,纵容我,让我一错再错,临了临了还想让我背着对你感激或者是悔恨离开吗你真的是让我恨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