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名为鸩月的少女诧异地抬起头,看向了身前的黑发男人。
“冰昶……冰家昶者……难道说,是那个‘翊狼’”
“呵,正是在下。”
见草微微笑着,颔首行礼。
“不、不可能……冰昶他明明已经被那叛国者给杀死了……”紫发的她,嘴唇微颤着,“汝、汝刚刚不是还说,汝是冰家见草吗”
“哈哈哈,你不是没有听说过冰见草这人嘛。”见草淡淡笑着,耸了耸肩,“没错,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冰见草这人——‘见草’之名,只是我用于生活的化名而已。”
“那、那汝是怎么活下来的那时,那叛国者不是刺穿了汝之心脏吗”
“是的。”见草侧过身,点头说道,“只不过是刺中,而不是刺穿。”
“可、可是……”鸩月扑闪着赤红色的双瞳,轻声问道,“你后来,是怎么——”
“钟离家的各位收留了我。”他转了转略感酸痛的手腕,低声答道,“她们一手策划了我死去的假象,并让我以见草之名继续活了下来。”
“……”
“哦”老者神秘地笑着,缓步上前,“仅仅只是钟离家吗”
“……鸩老先生想的太复杂了。”见草侧过身,扬起了嘴角,“只是钟离家。”
“呵呵,如你所言。”老者笑着,低声说道,“鄙人的孙女还真是让你给好好‘照顾’了呵,年仅十五的她,留下疤痕的话,可就——”
“哈哈哈,鸩老先生,这个还请您放心,是不会留下疤痕的。”见草淡笑着摇了摇头,亮出了冒着些许寒气的手指,“因为我已经做过紧急处理了。”
“唉”
鸩月惊讶地眨了眨眼,伸出纤细的手指,摸向了自己那冰凉的脖颈。
毫无痛感,完好如初。
“汝真的……是那个冰昶吗”
见草侧过了身,微笑着摆了摆手,“如假包换。”
“那汝……”她抬起头,水灵的双眼中闪过了一丝别样的情愫,“那汝还记得余吗”
“嗯‘鸩月’吗……”见草稍稍一愣,托腮思索了片刻,“略感耳熟,不过若有相见,也只会是于五年前,在神阳的时候了。”
“确实……”
“若是如此的话,我们应该也只是一面之缘而已。”见草想了想,继续说道,“我虽然不觉得自己的记忆有多出色,但像你这般的美丽小姐,如果能多看上几眼,我恐怕不会忘记。”
“唉唉……嗯。”鸩月眨了眨眼,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晕,“只是一面,在那神阳的水席宴会之上。”
“这样吗……五年之久远,我们彼此都想必变化了不少。”见草点点头,“谁能料到呢当时共同宴庆的宾客们,会于此时兵刃相向。”
“不、不是的,汝误解了!余刚刚、余刚刚只是在试探汝而——”
“无所谓了。”
见草转过身,看向了身前的白发老者。
“还请鸩老先生,给我解释一下这所有的情况。”
“呵呵,果然冰家的人,都对真相很感兴趣啊。”老者微微笑着,瞥了眼一旁的古旧时钟,轻轻挥手,“也罢,我们有十分钟的时间简单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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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
“所以……你才让她躲在这里的吗”见草惊讶地侧过身,看向了那正坐于床上,怀抱着双膝的紫发少女,“只是为了让她,不带上那操控项圈”
“嗯。”
“仅仅只是如此”
“嗯。”老者微微颔首,闭起了泛黄的双瞳,“年纪尚轻的雏鸟,不应在这丑陋的牢笼中度过一生。”
“牢笼吗……”见草轻声重复着,缓步走至那木色的窗户旁,凝视着那虚假的风景,“无意冒犯,鸩老先生。但在我看来,这里反倒更像是个真正意义上的牢笼呢。”
听闻此言,老者睁开眼,淡淡笑道,“确是如此。”
他缓缓站起身,神秘地笑着,“因此,冰昶阁下,老朽需要你帮个忙。”
见草稍稍一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迅速转过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