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战常胜瞥了他一眼飞快地说道。
“你我共事多年,我还不了解你。很可疑哟!”景海林收敛起脸上的笑容,严肃地看着他说道,“说吧!什么事”看着他纠结地样子,“只要我儿子没事,我什么都承受得住。”
“呃……”战常胜垂下眼睑,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愤怒、不甘与为难,厚实的大手扣着炕桌。
“能获得一年多的平静已经够了,我知道这事迟早回来的。”景海林抿了抿唇,看着他故作轻松地说道,“这么多年了,俺可是老运动员了,还怕什么”
运动之初,他们由于处在边缘地带,天高皇帝远,即便最风高浪急的时候,他们也没有遭受冲击。
景海林知道这里战常胜独断专行,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压下了所有来自岸上的不利消息。
城里各种乱象丛生的时候,他们这里太太平平的攻克技术难题。
要知道这个岛上陆陆续续的来人,到现在驻扎着五千官兵,将近一千多技术人员。
人多嘴杂,是非就多,你无法保证这里面都是沉下心工作的,万一有一个头脑发热的家伙,就完了。
所以景海林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战常胜手撑在炕桌上道,“我们研究的是国之重器,谁不长眼了敢来胡闹,放心吧!有我呢!”
“说什么大话这事你一个人能扛的住。”景海林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厉声道,“说吧!发生了什么事群策群力,这你不懂吗”斜睨着他道,“说句不好听的,你有我们的弯弯绕绕多。”
战常胜抬眼瞪着他,“会说话不你们心思在弯弯绕绕,对付那些头脑简单一根筋的家伙能行吗没听过秀才遇到兵有力说不清。”轻哼一声道,“你们有我的底气足吗”
战常胜目光凝视着他,这工程缺了我照样转,要是缺了你们可就得搁浅了,想尽办法也得保住他们。
“知道你根正苗红,行了吧!”景海林担心地看着他道,“也别硬扛啊!以大局为重,你要真是出事了,我们可就成了无主之人,谁知道上面会派下来的一个特么的啥玩意儿,到时候我们可就任人欺凌了。”
“在你的眼里我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夫吗”战常胜不高兴地说道。
“反正挺冲动的。”景海林点头道。
两人四目相对,相视一眼突然莞尔一笑。
“最闹腾的时候无暇顾及咱们,而且冬春季节海上风大浪高,咱们就跟孤岛似的,宁静的很。可是现在拦不住啊!”战常胜叹息道。
“所以你就焦躁的跟老母鸡似的,天天催的我们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景海林理解地看着他道,“可这事真急不来。”
“我能不急嘛”战常胜着急上火地说道,“如果他们来了,你们就被调离工作岗位,没有了你们这工程就搁浅了,好不容易辛苦到现在,你能甘心。”眉头紧锁地看着他。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看你至于嘛!急的满嘴都起泡了。”景海林担心地看着他道。
战常胜情绪控制了下来,看着他道,“外面的事情我帮你们挡着,你们忙自己的事情就成。”
景海林看着他眼神也柔和了起来,“我也会跟他们商量的,这高傲的脾气也得改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检查我们该写写,中心思想一切为了大局,即便带着镣铐起舞,就是劳动改造也尽量的留在岗位上。”
“委屈大家了。”战常胜憋屈地说道。
“谁不是委屈的活着。”景海林食指指指天道,“连大人物也是委屈的活着,谁也不可能做到随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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